() 程昭昭目光真挚道:“国师大人,我师姐是真的真的不能成为您道侣。再者言说,强扭的瓜不甜,您身为堂堂国师,一介元婴前辈,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为难我们,还请您高抬贵手。”
国师轻抬手,却是施展灵力让姜初渺重新落座。
姜初渺微愕,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程昭昭也突然意识到,朝日国师方才根本就没想把姜师姐怎么样,而是单纯的想让她重新落座。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朝日国师扫了姜初渺一眼:“好一个心有所属。”而后又看向程昭昭:“那么你呢?别告诉本国师,你也有心上人?”
程昭昭在朝日国师突然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迟疑道:“那……那倒是没有。”
“既然如此……”
程昭昭连忙打断朝日国师的话:“既然如此,我觉得国师大人还是信守承偌为好。当初您可是说了,除了参与每月一次的朝拜之外,可再无旁的要求。”
朝日国师眼神变幻:“幻月是心有所属,莫非你才是看不起本君?”
说这话的时候,程昭昭能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气,当即内心一颤,脑子飞速转动。
“不不,朝日国师乃人中龙凤,只有我们配不上国师的份,没有任何看不起国师的意思。”
朝日国师不吃她这一套,只是看着她不语。
‘姜…姜师姐,你觉得我如果实话实说,他会不会一掌拍死我?’
姜初渺回音道:‘会。’
‘那不然,我也说我有个心上人?’
‘你方才说了没有。’
‘那……’
‘我看朝日国师此人吃软不吃硬,你不然再想想?’姜初渺投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程昭昭转念一想,眼中连忙挤出一滴鳄鱼泪来,戚戚然道:“国师大人啊,不是我不想成为您的道侣,实在是……是因为我未入修仙界之前,我就被一户人家收养成了童养媳,那爷爷待我极好,养我长大。
如今还等着我回去给他做孙媳妇,给他尽孝呢。我不能对不起他老人家……”
姜初渺瞪大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隐隐的佩服。
‘妙啊!昭昭。你这谎扯得有点水平啊。比一般身负婚约更上一个层次,修士可绝情,却不可毫无孝义。’
‘呵呵……’程昭昭回以尴尬一笑。
朝日国师嘴角微扬:“你是说,为了那位老者,要拒绝本国师?”
程昭昭点头又摇头:“国师大人,虽说修士情缘淡薄,可却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在爷爷入土为安之前,我不可与旁人结成道侣,否则道心有损,不利修为啊。”
程昭昭心中有个小人立即双手合十:姬爷爷,对不起了,关键时刻还得拿您出来挡一挡了。
“那位老者如今尚在人世?”
“在的在的。他身体康健的很。这十年绝对不成问题……”
再活个几千年的也绝对没问题,程昭昭心说。
不知为何,程昭昭感觉朝日国师心情好似顿好,之前那股似有似无的杀意也收敛的一干二净。
“既如此,本国师若再为难二位圣女,就是本国师的不对了。”
“国师大人圣明!”程昭昭连忙附和,姜初渺也慢半拍的点点头。
朝日国师浅眸微转,坦言道:“二位放心,本国师从来就没有想要让圣女成为道侣的准备。”
程昭昭不解的和姜初渺对视一眼,她们对这朝日国师了解的还是太少?
据说上一任国师是寿元将近才卸任的职位,他也是日月国大战之后就继任的第一位国师,几百年来,他的子嗣也有十五位之多。最终,这国师之位落到了年龄最小的儿子身上,也就是如今的朝日国师。
朝日国师继任才不过数年,也就是说,她们俩还是他遇到的第一任圣女。
“为何?”姜初渺问道。
“这个无需与二位细说,只要你们知道。朝日国师无意与二位中的任何一位结成道侣便可。”
程昭昭松了一口气。
“国师大人,多谢。”姜初渺俯身一拜。
程昭昭也是道谢:“不过,国师这边是没事了。可国主那边……”
“此事交给本国师处理,你们二人只需完成圣女职责便可,其余的事都无需操心。”
闻言,程昭昭二人才真心实意的道了谢,告辞离去。
……
幻月大殿;
“昭昭,你说朝日国师为何如此?”
姜初渺撑着下巴,倚靠在大殿窗口,窗外所见的是坐落有次的屋堡大殿和远处一望无际的海色海洋。
程昭昭趴在桌子上,手中捏着一些碾碎的日月晶,丢进面前的鱼缸,逗弄着里面吃的欢畅的五彩多宝鱼。
“想来国师是一位正人君子,觉得修士命运当自行把握,这样被安排着十年换一位道侣,在很多人看来是件美事,可从某种角度来说,国师也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除非真是**熏心,否则十年换一任道侣,谁人能受得了?
姜初渺摇头:“可我感觉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