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寒光的咒器从目标胸口中拔出,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抖落刀刃上沾染的鲜血,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有几年没有做过了,没想到再次捡起来依然没有一点生涩的感觉。
果然,他是天生适合做这种事情的。
禅院甚尔想起自己方才找到孔时雨时对方惊讶的表情,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孔时雨算是和他有那么一点交情的,所以也是清楚当初禅院甚尔退出这个圈子的时候有多决绝。
“怎么了,家庭煮夫的日子不好过,来找我这个老朋友叙叙旧?”这个来自韩国的情报贩子叼着一根烟半世打趣地对他说。
禅院甚尔的声音比面前抽烟的人还要沙哑:“给我安排伙干,要求离仙台近一点,可以很快解决的那种。”
如果他做任务的地点太远时间又太长,他怕家里出事……而自己,赶不回来。
禅院甚而从来没有这么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然而可悲的是,再多的花销都不能用在延续他爱人的生命上,只能让她余下的日子不会被病痛折磨太过。
孔时雨吓到嘴里烟都掉了也没发现,听着这位昔日的合伙人一点点说着他的要求。
“另外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可以治病的咒术或者异能,代价什么的,都无所谓。”禅院甚尔自顾自说着,他从前因为任务需要,其实对这方面的情报也有了解。
拥有治愈能力,无论在咒术师还是异能者圈子里都是极其罕见的。比较出名的两个,一个是拥有反转术式的咒术师,另一个则是异能者里流传的死之天使,但是那两种都不能治愈他妻子的绝症。
孔时雨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愤,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抓了一把本身就有点乱的头发,然后闷声过去帮忙找符合要求的任务了。
找着找着,孔时雨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的治病的咒术师和异能者我这里这暂时没有你要的消息,但是或许你可以留意一下。”
“你这两年当家庭主夫没有留意过圈子里的事情,所以你可能不清楚,新出现了一类叫做城市意识的存在,与人类比起来,他们宛若神明……”
……
接过任务,禅院甚尔一刻也没停就去做任务了,不是他不想调查一下有没有城市意识可以救回他妻子,而是情报收集方面孔时雨才是专家,咒术师杀手擅长的通常是解决一个又一个任务目标,把沾着血的钱交到情报贩子手上,再由对方去或疏通人脉关系或威逼利诱,把想要知道的消息拿到手。
这一次,禅院甚尔出了连续三天的任务,杀手的任务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任务目标也不全是会明晃晃站在等着咒器割脖子的,他们会雇上人手保护自己,在给自己换个绝对隐蔽的住所。
前者对禅院甚尔基本没用,但后者却让他足足找了三天的人。
任务一结束,他就马不停蹄地踏上回家的路。
家里有病重的妻子还有牙牙学语的儿子,他的工作性质不允许他雇人在家里照顾他们,而自己三天没能回去,禅院甚尔想到可能会出现的问题,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糟糕。
糟糕到一只有着洁白羽翼的受伤大鸟落在他面前,而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变成大鸟等待碰瓷的日轮真一:“……”
仙台是个颇为佛系的性格,对此却只是评价一句:“给他的机会没把握住啊。”
“我以为你挺喜欢他的。”日轮真一有些惊讶,毕竟可是仙台主动找上东京推荐人的,他还看了聊天记录,一副妈妈桑想要把头牌推荐出去样子,十分的ooc。
“没有啊,我喜欢的是禅院家,其中不包含禅院甚尔呢。啊,还真是可爱的小姑娘和孩子呢。”仙台毫不在意地吹了吹描绘金纹的赤红指甲,然后催促着日轮真一去另一个地方去碰瓷。“既然这边不行的话,就直接去禅院家就好了。小姑娘说不定会帮你仔细包扎翅膀呢。”
日轮真一:“……”仙台说的禅院家自然不可能是京都那一大堆禅院,那么在仙台的禅院,就只有三个了,除去被他嫌弃的禅院甚尔,那么“小姑娘”和“孩子”明显就是……
他算是听出来了,仙台这么积极给东京推销,说不定就是为了把禅院甚尔骗去东京,然后好霸占人家老婆孩子。
不等日轮真一吐槽,仙台就催促着他快点行动:“快点快点,你再不过去,禅院甚尔都要到家了。”
然而日轮真一刚打算起飞,又被他挑剔地指出:“不行不行,羽毛太单调了不太好看。”
你到底是去碰瓷还是去相亲啊!日轮真一忍住吐槽的欲望,愣是花了好些时间,幻化成仙台满意的样子再展开翅膀以远超鸟类的飞行速度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这样麻烦的碰瓷手段,绝对不是日轮真一想出来的,他完全可以直接去找禅院甚尔做个交易,或者干脆上门找禅院夫人,变成受伤的仙鹤去碰瓷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仙台嚷嚷着要符合他的人设。
和其他城市的背景故事差不多,仙台也是以传统故事里妖鬼作为原型,但是要复杂一点的是,他并不是以某一具体的鸟类妖怪为原型,而是杂糅了多种鸟类妖怪。
这就导致,可以变幻成不同鸟类的同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