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夫人突然发现两个女孩只在睡衣外套了件毛衣,便催促她们赶紧回去换衣服。
“他们想必是改名叫乔雷德和弗治了。”池君君一边跑上楼,一边调侃。
她们换好衣服下楼时又听到了韦斯莱夫人的咆哮声。
“弗雷德!乔治!好不容易整洁了一学期的房间,你们轰炸它只花了一晚上!”
池君君和金妮扒着栏杆探头张望,看到韦斯莱夫人叉腰站在双胞胎的房间门口,一脸怒容。弗雷德和乔治嘴边还沾着面包屑,正匆匆往楼上跑来,显然是早上下楼吃早饭时忘记关房门,被韦斯莱夫人发现了端倪。
“哎呀,妈妈,这才像有人住的房子嘛,冷冷清清的多无聊。”弗雷德还嬉皮笑脸。
“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把你们赶到一间真正冷冷清清的屋子里呆着。”韦斯莱夫人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里点着。
池君君伸长脖子,看清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小山一样胡乱团起的被褥、不成对的鞋子、满地散落的羊皮纸和甲虫眼睛、一只烧穿了底的坩埚……
乔治注意到她好奇的眼神,脸红到了耳根,恼怒地嚷嚷着关上了门,整整一上午都没出来。
“还在收拾呢,”比尔下楼吃午饭时向大家感叹,“从没见过他们的房间这么整洁——比他们出生前还干净。”
圣诞午餐比平安夜晚餐还要丰盛好几倍。韦斯莱夫人坐在比尔和查理中间,两个在外工作的儿子今年能回家过节让她分外高兴,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蜂蜜酒。趁韦斯莱夫人被逗得咯咯直笑,金妮和池君君小声央求双胞胎给她们倒一点蜂蜜酒尝尝。
“好吧,不过只能喝一小口。”弗雷德在一盘小山似的烤土豆的掩护下给两个杯子里倒了些蜜糖般金黄的液体,珀西用鼻孔瞪着两个弟弟。
“你要是敢打小报告,我们可不敢保证你的学生会主席徽章会变成什么样。”乔治笑嘻嘻地说,“过节了,放松一点嘛。”
池君君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酒,甜丝丝的口感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又被一丝辛辣味刺激得咧咧嘴。
像只小猫咪,乔治相当愉快地观察着。
吃完饭大家都懒懒地瘫在客厅沙发上,因为吃得太饱而犯困了。比尔和查理低声交谈着,珀西罕见地没有立刻回房间看书,金妮将下巴搁在月痴兽玩偶身上,和池君君靠在一块打起了瞌睡。壁炉里的炉火发出轻微的哔啵声,圣诞树下堆着彩包爆竹,弗雷德和乔治抽了一个,轰响声让所有人从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纷纷加入拉爆竹的队伍中,不大的客厅很快就被爆竹里冒出来的蓝色烟雾充满了。
下午,池君君和韦斯莱兄妹一起爬上后山的围场,在树木掩映下练习打魁地奇,七个人刚好组成一支球队——虽然珀西看起来颇不情愿运动。池君君的飞天扫帚留在学校了,只好和金妮从扫帚棚里找出了两把破旧的扫帚,但它们飞起来时仿佛随时都会散架,她索性丢下扫帚御剑飞行。当她凭空抽出宝剑时,除了弗雷德和乔治外,其他人都没见过这种法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其实不算违规使用了魔法,只需要这样……”她又伸手结印在虚空中一抓,演示了一遍。
不能用真正的魁地奇球,于是他们捏了好几个大雪球代替,魁地奇练习很快就变成了雪球大战。金妮飞得还不错,但她受限于飞天扫帚,和珀西都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战况正激烈时,比尔突然指着天上喊道:“小心那只鸟!”
众人猛抬头,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急速掠过树梢,向他们俯冲下来。
“好像是上次来给你送信的那只雕。”金妮大声说。
池君君只顾着扭头看,没躲开空中的一只雪球,雕立刻刺耳地啸叫一声,竖起浑身羽毛扑向丢出雪球的人。乔治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了这个庞然大物,只能骑着扫帚狼狈逃窜,但他终究比不上这个天生的飞行家,被翅膀猛击了好几下。池君君见状急忙上前阻拦。
雕把包裹丢到池君君怀里,落在她肩头愉快地叫着,引得韦斯莱兄妹都凑过来围观。
乔治还有些不敢靠近,在一旁抖着被抓乱的头发,愤懑又委屈地抱怨:“真不明白我是哪里惹到它了。”
“它看见你用雪球砸我,所以想保护我。”池君君亲热地摸摸热烘烘的雕,“我刚才和它解释说我们只是在玩。”
乔治闻言放心地凑近,没想到雕又奓起毛警惕地冲他叫起来。
“天呐,这只鸟居然能分清我们。”弗雷德对它的表现充满了兴趣。
池君君从包裹里拿出一面古色古香的镜子,她掂了掂,侧头疑问:“曾润让你大老远飞过来就是为了送一面镜子吗?”雕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仿佛也在表达不满。
“不得不说,这面镜子很漂亮。”金妮小心地接过镜子打量着。
包裹底部还有一封短信:
君君:
爸爸给了我一对乾坤镜!坤镜给你,乾镜给我,只要对着镜子喊我名字,我们就能说话了!希望能赶紧寄到你手上,我好想你。
曾
池君君试探着喊:“曾润?”
镜面上漾起一圈细微的波纹,随后传来一阵东西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