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扶正了一朵珠花。
汉娜则举起魔杖:“我在《美发宝典》上学了一个固定咒,可以防止头发散开。”她小心地在池君君头顶点了点。
“你们快把我宠坏了。”池君君作势要去亲她们,却被嫌弃地推开了。
“还是留着亲你的舞伴吧。”汉娜窃笑着说。
这句话让池君君直到提着裙摆钻出公共休息室大门时仍然红着脸。宽阔明亮的走廊比平时拥挤得多,学生们来回穿梭着寻找自己的舞伴,她在门口站定,拨弄了两下裙摆,一抬头就对上了不远处乔治越过人群投来的眼神——也不知他默默看了多久。
顶着被弗雷德挤眉弄眼的压力,乔治坚持梳了好几下头发才匆匆出门。“你最好是顶着鸡窝头去和安吉利娜跳舞。”临走前,他恨恨地挤兑弗雷德。
他的惴惴不安在踏入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走廊时达到了巅峰。热闹非凡的人群中还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挺直腰背站着,不时扯扯腰带、拽拽袖口,每出来一个学生,都引得他头皮一阵紧绷。可当池君君真正撞入他眼帘时,他的心却异样地宁静下来,周遭的嘈杂声如流水般退去,耳畔只余下自己深重有力的心跳:一下、两下……她步伐的节奏与心跳重合,仿佛每一步都轻盈地踏在他的心上。
“我这样……不好看吗?”见他盯着自己半晌不吭声,池君君攥紧了披帛,佯装轻松地问。
乔治猛然回神:“好看!”他脱口而出,才注意到她并未像大多数女生那样穿着露肩掐腰的礼裙,而是一身轻柔飘逸的东方服饰。他的目光快速划过她发间精巧雅致的装饰、如云烟般笼着臂膀的鹅黄上衣、领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肤和自胸前倾泻而下的嫩绿长裙,最后回到她清澈的眼中。她的面庞和平时一样素净柔软,但仿佛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眉心一点朱红衬得她眼神越发晶亮灵动。
“你穿绿色很好看。”他又急忙补充,“当然,穿其他颜色也好看!”
她抿嘴笑起来,把手放进他左臂臂弯,一起向礼堂走去。
“你额头上画的是什么?”乔治好奇地指指那团小巧的花纹,又端详着她裙带上栩栩如生的刺绣,“这是你们的传统服装吗?”
“我也不知道用英文怎么说,中文好像叫‘花钿’……这是‘襦裙’……”池君君不太确定地用手指凭空比划着。乔治见状把右手递过去,她自然地捏住他的指尖,在他掌心一笔一画地写,边讲解着:“因为指的是衣服,所以这个字是衣字旁,读音是……”
但她没意识到这样有多痒。汉字笔画又多又密,乔治从未觉得手心的皮肤如此敏感,拼尽全力才克制着不去扣住她细白的指尖。她还在认真地教他发音,比平常更水润嫩红的嘴唇微微撅起,偏偏还一本正经地催他:“跟我念,ru——”
他艰难地撇开目光,依葫芦画瓢地念了几遍,她才满意地停下。
四位勇士都和舞伴一起站在礼堂门口,等所有学生都进去后再入场。
“赫敏今天真漂亮,”池君君毫不掩饰她的赞叹,“一点也不比另外三位女士逊色。”
“格兰杰?”乔治疑惑地张望了一圈。
池君君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朝礼堂门口骄傲地抬抬下巴:“看那儿!克鲁姆的舞伴!”
乔治见此也不禁“咦”了一声,接着不假思索地说:“但我觉得你最耀眼。”
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池君君慌张地扭过头去,藏起骤然通红的双颊。不过她的注意力下一秒就被其他人吸引了。
“好机会,卢多·巴格曼也在!”她扯扯乔治的袖子,示意他留意礼堂尽头主宾席上一袭艳紫色礼袍的男巫,“你说,如果他的同僚们知道他做了这种事……”
“我担心,如果我们在魔法部揭穿他,他可能会对爸爸和珀西怀恨在心。”乔治谨慎地说,“况且,这有可能演变成敲诈。”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愤愤地瞪着巴格曼,后者正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天花板上灿烂的星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了,那可是你们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积蓄!”
她说的是“我们”。乔治兴高采烈地拉着她坐下:“不要让烦心事破坏这个愉快的夜晚了,麻瓜不是常说‘活在当下’吗!”
随着盘中食物的消失,教工学生们都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站起来。只见他挥着魔杖把桌子都移到了墙边,又在墙角变出一个高台和乐器,一群毛发浓密、故意把长袍撕得破破烂烂的乐手涌上了舞台。
“古怪姐妹!”乔治兴冲冲地说。
“什么?”池君君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们从小就听这支乐队的歌。下次你来陋居,我给你听巫师无线联播的节目。”
在勇士们的带领下,其他学生也滑进了舞池。
“我欠你一个正式的邀请。”乔治突然微微弯腰,笑着伸手,“这位来自东方的可爱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只是可爱而已吗?”池君君半真半假地露出不满的神情。
“可爱是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乔治笑着说。
池君君试图用嘴硬掩饰羞怯:“你们英国人惯会说这种场面话。”但她的唇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