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很自觉地把手伸过来。
明明主导权应该在他这里,何森郁忽然感觉到他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人给压制住了,成了被动方。
给孙肖戴上戒指的过程,何森郁的手不自觉的抖动,做了几次动作,才把戒指成功套上去。
察觉对面人加深的笑意,他竟然有些羞恼。
这个还没有出社会的小孩,难道是在嘲笑他吗?
然而,等何森郁再次瞥向对方修长手指上的戒指,他感觉自己居然有点……小开心?
奇奇怪怪的情绪。
何森郁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
这场婚礼,只不过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把戏,半点感情都没有。
他不喜欢男人。
司仪又说了一堆吉利话,一不留神脱口而出:“现在,你们可以拥吻了。”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开始尴尬,莫名的尴尬。
正想着打岔,含糊结束这场折磨人的婚礼,作
为年轻一方的男人,却很自然地弯下身过去,亲上了何森郁的唇。
这是何森郁第一次和人这么亲密,还是和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
这个吻该怎么形容呢?
很软,也很冰,同样也很短。
还未等他下意识的回应,对面人就站直,轻淡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只是走个过场。
在仪式全部结束,被人推到卧室的男人,忍不住抬手摩挲自己的唇。
总感觉,之前的触感还未完全消散。
甚至还想好好的,和那小孩再来一次,让他细细品味。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色了?
还是好男色?
独自在卧室休息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装,站了起来。
没错,就这样很自然地站起来。
他的腿根本就没事,确切的说,是曾经有事,但是经过暗地的复建,已经可以自然的走路了。
除了信得过的私人医生,没人知道,何森郁早就能自然行走了,身体指标也很正常。
婚礼在自己家举行,他的卧室也没人敢随便进来,所以何森郁不怕被人看到。
何森郁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路解开衬衫的扣子,走到敞开式的衣帽间,换上舒适的休闲装。
在他喝水的瞬间,脑子里一闪而过自己新婚对象,忽然发笑。
如果这小孩安分守己,一直做夫妻,倒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反正和谁结婚都是结,还不如找个看得顺眼的,好拿捏的。
至于男人不能生孩子着点,他并不喜欢小孩,所以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他得尽早安排人,把之前的结婚资料改了。
因为总觉得如果慢了一步,就会有其他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为了避免预感成真,一定要加快速度。
想着,男人拿起了电话,吩咐自己的得力助手来一趟。
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
因为何森郁腿脚不便,省去了很多流程。
敬酒的时候,也不需要他出面,全程成了孙肖的主场。
接连喝了许多酒,孙肖的眼睛看上去越发的清明,然而脑子却略微迟缓。
不过也没什么大碍。
细节不明显,在很多人看来,他依旧神智清明。除了身上的酒气,没有半点喝醉的模
样。
敬了一圈酒,孙肖选择去了一趟卫生间。
在他洗手,心想着找个僻静的地方出去透气时,眼神微顿。
因为他在镜子里,看到出口处有一道身影,来人看上去挺嫩的,从外表看像个朝气高中生。
这人看到孙肖的时候,嘴巴抿得很紧。
他眼眶微微发红,下眼睑有淡淡的青色,看上去像是哭过,且没有睡好。
“纪安。”
这人看着孙肖,喃喃。
孙肖不动声色擦拭手,正在搜索原主的记忆资料,寻找这个人的身份。
“纪安,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屈服吗?”
何明宇不甘心地握紧拳,明明这一切是纪安的哥哥该承受的,凭什么要纪安负责?
方才,他坐在下面,听到纪安说出那一句“我不愿意”时,简直高兴疯了。
他坚信何家一定不会承认纪安的身份,这场婚事会不了了之。
结果呢,后面的反转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暗恋许久的人,嫁给了何森郁,他何家辈分上的叔叔。
孙肖还是没说话。
何明宇习惯了‘纪安’寡言的性子,倒也没觉得什么。
他神色颓然,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孙肖就自顾自抬脚走了。他咬咬牙,跟了上去。
孙肖绕过了众人的视线,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
有钱人家就是好,占地面积大,绿化也多,避开别人的视线,可谓是轻而易举。
此刻吹来的风,很柔和。
孙肖找了有树荫的草坪范围,直接躺了下去,手放在后脑勺,阖上眼。
也不嫌弃,草坪可能有什么小虫子之类的东西。
轻缓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