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给我来开门呗,再不济接个电话也行啊……给个面子啊,良哥。”
陆兴宁特地放慢了动作,她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然后用余光打量着敲门人,犹豫着有没有给温陆良打小报告的必要。
敲门人身材健硕,尽管被宽大的袖口盖住了手臂,但肌肉仍若隐若现的。而他的头发也非常特别,不仅额前的刘海长短不一,后脑勺上的头发也参差不齐的,就好像园丁偷懒只修了花坛的一边似的。
千呼万唤还是没能唤出温陆良,故此敲门人转过了身,他低头给自己点了一只烟,这一刻他也终于留意到了一直偷偷打量着他的陆兴宁。
陆兴宁马上收回了视线,她局促不安地拉低了帽檐,重重地带上大门后,就强装镇定,转身朝楼梯处走去。
尽管朝前走着,但陆兴宁的注意力还留在敲门人的身上。她不好意思直接转头去望,只能竖起耳朵去听后头的动静。
一听到后头传来啪嗒啪嗒的走路声后,陆兴宁也加快了步伐。一不留神,她直直地撞进了谁的怀中。
刚挣脱出人的怀抱,陆兴宁就听敲门人抱怨道:“你怎么在这啊?刚听到你手机铃声,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呢?你出去吸烟就不能带个手机啊。”
说完,敲门人也走到了陆兴宁的身旁,停下了脚步,继续发出疑问:“怎么染回黑发了?银发不是挺好看的吗?”
陆兴宁马上抬头去望,望着那张许久不见的脸,尽管只是十几日不见,但她却忽然觉得隔了好几十年似的。
岁月未曾在温陆良脸上留下痕迹,他依旧是被光偏爱的孩子,尽管有顶遮日,有人在旁,阳光还是只爱抚他一人,和高中时一模一样。
“等会有时间吗?”
陆兴宁缓过了神,她急忙对着正要跨进门内的温陆良点了点头。
“那待会一起吃个饭吧。”
说完,温陆良便走进了房屋,将耳根发红的陆兴宁独留在了外头。
自行冷静了一会儿,陆兴宁就疾步跑下了楼,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后,她就急匆匆地去了小商店给自己买来了一瓶冰镇雪碧。
行至离小商店稍远点儿的地方,她就拧开了瓶盖,咕噜咕噜地喝掉了三分之一。
因为是临时起意,也没约定好时间,陆兴宁不好意思让温陆良久等。她摸了摸左耳,感受到温度稍微降了一点后,她就马上小跑上了楼梯。
刚跨上最后一节台阶,陆兴宁就远远地看到有人倚靠在自己门前。
并不是温陆良,是刚才的敲门人。
因知道他是温陆良的友人,陆兴宁也卸下了防备,她慢慢走进。而敲门人好似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将烟丢到地上踩灭后,他就带着微笑,朝着陆兴宁走来。
还没碰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目的:“能带我一个不?”
见陆兴宁一头雾水,敲门人立即补充说:“温陆良说想要蹭饭,得先问问你的意见。怎么样,可以带我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