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开口提醒道:“待会就降温了。”
陆兴宁听的一头雾水。
好在温陆良马上做了补充:“要不多穿一点?而且人多眼杂的……”
陆兴宁纳闷,她低头一看。
这时,她才察觉到自己称完体重后忘记穿回裤子这事。
陆兴宁满脸涨红,脑袋也被烧的冒出了热气。
为了唤回脑袋的意识,陆兴宁即刻就开始了自我开导。
上衣宽大且长,都快掩到大腿中部了。再者,换下工服的时候,也没脱下安全裤呢。而且风儿又小,哪能那么轻易就撩起衣摆。就几步的距离,怎可能那么快就露出窘态。
经此,陆兴宁也好受了许多。不过,她还是不敢抬头去瞧温陆良的表情,反之没留下任何话,她就匆匆地转了身,以此生最快的频率,小步冲到了屋内。
轻掩上大门后,陆兴宁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一瓶冰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因温陆良还在外头等着,故此陆兴宁也不敢磨蹭太久,待冷静下来,她就马上穿上了裤子。出门前,她又拿来了短外套,拉上了拉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最后,她才走了出去。
温陆良还在原地等她,不过瞧了她一眼后,他就淡定地转过了身,继续朝前走着。
陆兴宁小跑跟上,但她又放慢了脚步,始终与温陆良保持在两三步的距离。
她自然是抱有目的的。
但温陆良面不改色,仍旧是那副样子,再怎么窥探,也不能瞧出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陆兴宁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温陆良真的好感自己吗?他心底的那个她真是自己吗?如若不是,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呢。
陆兴宁苦闷地跟上了温陆良的脚步,走至了他的旁侧,但她仍旧失落,根本没有开启新话题的心情,故此一路上她就紧盯着自己那变化莫测的倒影。
因陆兴宁不开口,温陆良也就继续做他的哑巴了。所以,一路上除了擦肩而过的行人的说话声之外,就属那过早出来务工的蝉叫声最大。
可长路漫漫,什么都不说实属尴尬。
陆兴宁环顾了眼四周,尽力搜罗着能成功开启新话题的事物。可等她找到时,她却改变了主意,换之问出了自那天以后就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你会去吗?”那时的温陆良的答案模棱两可的,急躁的杨泰和本想与他确认想法,可惜突然想起的铃声借走了温陆良足足三十分钟。等他再回来坐上桌时,杨泰和也已经成了醉人,也就没再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而距离开业的时间又太长,故此陆兴宁也不好太早与人确定想法,毕竟他突然忙碌起来,只能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温陆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兴许说的太过笼统,于是陆兴宁连忙补充说:“就是杨泰和……哥哥的婚纱店开业那事,你打算去吗?”
“我会去的。”
短短几个字,就让陆兴宁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杨泰和比你小。”
陆兴宁愣了愣,她朝温陆良看去,刚想质疑,但温陆良的后话直接堵住了她的嘴,甚至还让她的心漏跳了几下。
“我比你大两个月。”
很明显,话里有话,可温陆良并不打算将话说完,像是存在目的般,像是特地给陆兴宁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的空间似的。
可陆兴宁更希望他能挑明,她不太喜欢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但她又不敢主动说起,因为她很害怕是自己会错意了。
温陆良的话总是有强大的杀伤力,一听完,陆兴宁便感觉到自己置身在火炉之上似的,仿佛全身都被烧的红红的。
为了不被温陆良瞧出端倪,陆兴宁立即挠了挠耳朵,待将它抓红后,她又指着前方,高声道:“所有店都开着呢,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
又是漏洞百出的一天。
好在温陆良并未拆穿,反之顺着陆兴宁所指的方向望去,淡淡一笑后,就附和道:“嗯,运气挺好的。”
忽地一下,陆兴宁的双耳便突然向外部嗡嗡嗡地冒出蒸汽。
陆兴宁只能敛声息语,竭力不让自己再露出其他破绽。
因水煮鱼店最近,所以在温陆良询问意见时,陆兴宁便指了指它。待见温陆良去挑鱼的功夫,她就赶紧跑至了冰柜前,给自己拿来了五瓶啤酒。
陆兴宁是打算独享的,在入座后,她就拉开了拉环,痛饮了起来。
一罐接着一罐,从饭前喝到了饭后。
她本意是想将自己灌醉,但今日她却错估了自己的酒量——五罐并不是陆兴宁的极限。
不过,今日也奇怪。
酒精根本没有麻痹她的神经,相反还活化了她的脑细胞,使她越发清醒。
幸好,一抽一抽的打嗝声制止了温陆良问话的可能。
眼见快到家门口,陆兴宁就迅速跑了过去,而此时的打嗝声也突然停了下来。
陆兴宁快速地打开了大门。
虽说比以往的要好开许多,但突然从身后伸出的大手却制止了她打开大门的动作。只见那手抵住了大门,只稍微用了用力,就将大门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