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停在了陆兴宁的跟前。
“我已经把那个交给厕所里的那位客人了。”服务员说:“那位客人在前台等你。”
“好的。”说完,陆兴宁便独自朝着前台走去,没过多久,她就瞧见了捧着乘着热水的一次性纸杯,坐在结账台旁边的供客人暂且休息的长椅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女人。
见状,陆兴宁马上摸了摸口袋,试图在女人饮尽她杯中的那些热水时,把布洛芬交由到她的手中。
可不想,还没等陆兴宁走近,女人就猛地起了身,将纸杯放到一旁后,她就赶忙拉着陆兴宁走出了店门,向着一侧走了一大段路。
若不是一段铃声叫走了女人,陆兴宁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被带去多远的地方。
因为被打断了目的,所以女人的心情不是很好。一接起电话后,她就开始发泄着她的不满。
“喂?”
“我就在老地方啊。”女人不耐烦道:“前面有花,有树,有草,还有路灯……一二三四五,第五盏路灯坏了。”
“我在店门口等你!”说完,女人就气愤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对着电话又发泄了几句:“你才路痴!你全家都是路痴!”
发泄完后,女人就收起了电话,边讪笑着边看向了陆兴宁,“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嗯。”因为知道了女人的目的,所以应了一声后,陆兴宁就率先往回走去。
见此,女人也快步跟了上来。
“朋义让我帮他追你,但我没答应。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心软,他就是个大骗子。”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女人还不忘跟陆兴宁分享了她与朋义前不久的聊天记录。
可惜,因太过着急,她竟放错了记录。
大概是等着急了,女人就主动联系了朋义。她说:你还在吗?我来那个了。
没有间隔太久,朋义就马上给了回复:要我帮你买那个?
女人:对,280的吧。
兴许怕朋义误解,女人又补充了一句:不是280元!是280mm!
朋义:你没拜托别人帮你买?
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她才解释道:拜托了,但我现在拜托完她才想起来是被我扇过耳光的那个。她肯定是要报复我了,不然也不会不计前嫌,主动说帮我买那些东西。她肯定要在卫生巾上加点东西的……
朋义:你这么想她吗?那我喊她别买了。
女人: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朋义:嗯,正在帮你挑那个呢。
女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想,她竟开始推责:这都怪你好不好,要是你早点解释清楚她不是你女朋友,我也就不会失手打她了。
朋义:就算她是,你也不该打她。
顺着屏幕划到此后,女人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妙。
一发觉自己的失误后,她就连忙关闭了屏幕,收回了手机,看向了别处。
但在尴尬地笑了几声后,她还是向陆兴宁道了歉:“对不起啊。”
一说完,女人就抢走了一步,然后只身挡在了陆兴宁的面前。
女人激动道:“不过,我说的那些都是千真万确的,朋义他就是个大骗子。先前我就是因为觉得他的遭遇太可怜,同情心泛滥,才跟他在一起的。”
“他就曾经骗我说,他是缉毒警察和毒贩结合诞下的坏种,说自己的亲爷爷虐杀了他的亲外公,说他妈妈为了一碗粥就嫁给了他爸爸,他还说他爸爸恼火他舅舅阻止这段婚姻,就直接杀了他的舅舅。最后,他妈妈为了给他舅舅报仇,直接毒杀了他爸爸,然后去自首,自愿接受枪毙。”女人掰着手指解释道。
最后,她还不忘感叹了一声:“这么离谱的故事,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会信的,这分明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我当初一定是被他灌了迷魂……”
女人停止了话语,然后小声地跟陆兴宁确认道:“在后面吗?”
陆兴宁点了点头。
从女人讨论起自己被骗经历时,陆兴宁就不断地给女人使去眼色,可惜太过投入的女人根本没察觉到她的良苦用心。
虽说时间已经太晚,但也没让女人难堪太久,她那及时赶来的朋友很快地将她带离了这是非之地。
女人走后,朋义就有了动静,只见他冷着脸慢慢地向陆兴宁靠近,然后停在了陆兴宁身旁,仰头望着夜空,并顺着女人的那些话往下说道:“我也觉得挺离谱的,但这确实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老实说,我也不喜欢。要是在襁褓时就知道自己混了这么肮脏的血脉,那我肯定就亲手将自己掐死了。”
“其实,我也想做英雄的,要是没混上这血脉,我估计也会像我外公和舅舅那样,穷极一生,做一名光荣的缉毒警察吧。”
朋义沉声道。
鉴于先前多嘴了几句惹朋义不快,陆兴宁本是不打算表达自己的观点的。但她终是没能忍住,“你是独立的个体,不应该被血缘给束缚住……”
“只有你会这样想。”朋义苦笑,“他们可不这样想,他们一直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就是天生的坏种。只要我身上一直流淌着这血脉,我就一辈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