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跑到了救星身旁。
可正当她要开口让救星分她一箱时,却不想按原路返回的陆鼎山竟先她一步抢走了岌岌可危的最上层的大箱子。
“这里面都装的什么?”陆鼎山同志终于开口问道。
闻言,陆兴宁便马上竖起了耳朵。
她也想知道答案。
“应该都是苹果吧。”
苹果?
陆兴宁恍然大悟。
但没多久,救星随之而来的补充的话却又将她拉进谜团中,让她丈二摸不清头脑。
“这是您孩子陆兴宁特地买来送您的生日礼物。”不知为何,救星有意强调陆兴宁三字。
难道是温陆良因害怕向芳燕女士和陆鼎山同志不肯收下礼物,故此才借她的名义,先斩后奏?
还是出于其他目的?
“啧。”经一外力的阻挠,陆兴宁被迫停止思考。
不想,简简单单的三大箱苹果居然给她带来了一场灾难。
不过,可能是碍于有外人在场,所以在憋着火气咬牙切齿地用刻刀划开每个箱上的胶带后,尽管两眉间已经燃着大火,但向芳燕女士也没当场发怒。
但人总归是要走的,火气总归是要烧着她的。
待陆鼎山同志将救星送出门的瞬间,陆兴宁也终于沦为了第一受害者。
向芳燕女士彻底暴怒。
“你买三箱干嘛?吃的完吗?你爸给你钱你就乱买?知不知道它家苹果很贵?买的时候不问价格吗?非要挑这么贵的?是不是觉得赚钱很容易?来来来,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上学了,直接去找工作吧……”
根本没有反驳澄清的机会。
“干嘛呢。不就三箱苹果吗?”回来的陆鼎山同志还在火上浇油。
彻底完蛋了。
“你这怎么做爹的?”不过,还在有人代为受过。
“我怎么了?”显然,陆鼎山同志还没明白过来。
“你怎么了!”见状,向芳燕女士便更加火大,继而就喋喋不休道:“你心可真大!把私房钱全部拿出来给她乱花!你这做爹的可真是……”
陆兴宁欲哭无泪。
解释更加无望了。
不过,经时间的流逝,还是给她找到了突破口,逮住了澄清的机会。
在向芳燕女士收住嘴换气的间隙,没想太多,陆兴宁就立马打了茬。
“这些可能是温陆良送的。”
向芳燕女士多停了几秒。
见状,来不及理完思绪,一瞅见这样的好机会,她就马上见缝插针,连忙解释道:“温陆良说那套保健品是她妈挑的,他说可能以后会麻烦到我们,所以才准备亲自给你们两再挑个礼物。”
“那为什么说你送的?”
陆兴宁顿了顿,犹豫片刻,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武断推想:“大概是怕我们不收吧……”
向芳燕女士又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她才开始发出质疑:“真的假的?”
“真的!”陆兴宁激动道。
为证明话语的可靠性,一说完,陆兴宁就再次跑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冲到床边,提起枕头,拉开被单,拿出了陆鼎山同志给他的,还没来得及花出的红彤彤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满额钱币。
接着就立马返回了原地。
然后就将所有钱都一并交到了向芳燕女士的手中。
“这是全部了,我一分未花!”
虽然有了物证,但还是没让向芳燕女士彻底信服。
就算是挑眉向陆鼎山同志投去一眼,并察觉到他脸上慌张的波动,她也只是勉强相信了一次。
她也还要收下相应的报酬。
顺理成章地将钱塞进自己的口袋后,向芳燕女士就将视线发散到了四周,再聚集到陆鼎山同志的身上,接着便拧眉向他询问道:“家里有什么值钱的、能拿得出手的玩意吗?”
陆鼎山同志没有马上回答,他还死盯着向芳燕女士的隆起的口袋。
但也没让向芳燕女士再重问第二次,在体感到应永远拿不回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私房钱的绝望后,他还是给了建议:“只有酒了。”
小声嘟囔了一句后,陆鼎山同志就立刻走去了他的酒柜前。
认认真真地挑选半天,他就相当大方地推开玻璃柜门,只手拿出了一瓶酒柜中上等的红酒。
随之,他便捧着红酒信心满满地向也一同在到处搜罗的向芳燕女士征求了意见:“这怎样?”
“啧……你给高中生送酒?”
面对向芳燕女士立马投来的质疑,陆鼎山同志明显有所动容。但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提议的不好,也没将红酒放回原处,反之为顾及颜面,开始寻找一大堆能够撑起他提议的好理由:“送他父母不跟送他差不多吗?”
毕竟是相伴了几十年的夫妻,陆鼎山同志怎么想的,向芳燕女士一眼就能摸头。不过,她也没直接拆穿,换之先轻描淡写地讥讽道:“他现在就一个人住,你送他这个,他也只能放家里供到成年!”
显然,向芳燕女士更胜一筹。
但就算如此,陆鼎山同志也没服输:“又不是永远不回家……”
这是陆鼎山同志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