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娇是故意想要捉弄他一番的,见他坐下的瞬间,她就又勒令他起了身。
“我现在有让你坐下吗?”
听言,闻洋只能再迅速站起。
“梦见什么了?梦见什么美食了?有这么好吃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跟大家分享分享吧。”
毕竟处于弱势,纵使成绩再怎么差,再怎么频繁稳坐倒数第一的宝座,他还是能懂得张念娇话里的意思,能预料到反驳后的严重后果的。
所以,被张念娇数落了一番后,闻洋便没有回话,简单地用手背擦擦嘴角后,他就马上拿起了试卷,主动地向张念娇问道:“我昨天太晚睡了,今天一天都在打瞌睡,没认真听您的题。老师您讲到哪一题了?”
见他如此真诚认错的态度,张念娇气便也消了不少。
因此,她也就没再为难闻洋,亲口告知了进度后,就侧耳倾听着闻洋的回答。
“古诗文鉴赏。”
“我选A。”
“是古诗鉴赏第一小题!本诗作者描绘了何种意境?表达了怎样的思想感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还活在梦里啊?”
“哦哦。这个我会!表达了悲哀的思想感情!”
“嗯?”
“表达了作者悲哀的思想感情。这回对了不?”
“对你个头,你再读读原本。想想是不是表达的这个意思?”
“《秋思》——陆游。乌桕微丹菊渐开,天高风送雁声哀。诗情也似并刀快,剪得秋光入卷来。又有思,又有哀,不就是悲哀吗?”
“悲哀你个头。”
“老师你不能这样说吧,这玩意本来就是老早人写的,你不能因为有一个人这么理解就让大家都这么理解吧。一千个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的心中也有一个哈姆雷特。你不能因为参考答案告诉你答案了就说我理解的是错的吧。而且它都说了是参考答案,不是标准答案……”
虽说反驳了一大段,但气的牙痒痒的张念娇没准备与他再争论。
所以余光瞥见依旧站得笔直的陆兴宁后,她就着急打断了闻洋的长篇大论,转之把矛头指向了陆兴宁。
“陆兴宁你怎么写的?”
陆兴宁欲哭无泪。
古诗文鉴赏一直算是她最薄弱的一点,无论怎么逐字逐句的反复欣赏她都没法在短短的考试时间内参透被诗人隐含在景物中的思想感情。
故此,她都是选择先跳过这一题等最后回过头时,趁考试铃声结束之前再补写这一题的。
但不想因为错估了写作时间,没来得及把这题给补上……
不过,现在试卷被自己揣在手中,胡言乱语两句,就算是与参考答案失之千里,但也总归比张念娇发现没写的强。
结合注释快速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再细看了一眼大致的题目后,稍微理了理思路后,陆兴宁就脱口说道:“该诗描绘了一副牡丹菊花刚开,大雁……哀嚎,诗情,寄托诗中的感情也好像并州出产的剪刀……锋利,剪得,剪下秋天的光景到诗卷中来?”
一说完,陆兴宁便偷偷地抬眸去看了看张念娇的脸色。
张念娇的脸色极其难看。
见她皱着眉头,满脸黑线,陆兴宁也赶忙收回了视线,急忙地再看了遍题。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记混了题,直接把后句语无伦次地翻译了出来。
“你这么写的?”一说完,张念娇便向前了一大步,刚停下脚步,接着便马上从陆兴宁手中夺过了试卷。
看了一遍。
然后就沉着脸把整张试卷又看了一遍。
接着又马上退后几步,抢过了闻洋摆在课桌上的试卷,从头到尾快速扫了一眼。
最后,她也没忘将两张试卷,摆在一起,对比着看了一眼。
“你们考试的时候共用一个脑袋吗?怎么客观题都错的一样?”张念娇终于抬起了眼,随之便直勾勾地向着陆兴宁投去了视线。
“我……”陆兴宁欲言又止。
其实,月考的第一场考试结束之后她才发现恰好坐在她后头的闻洋。与檀郦、闻洋、陈鸿博一同结伴回家,停留在路旁的臭豆腐摊前,偶然听到闻洋提起一嘴后,她才明白了自己可能被抄袭了的事。
但这离谱的事,张念娇会信吗……
解释起来,怎么看都像在狡辩吧……
“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在害他?救得了他一时你能救得了他一世吗?如果再这样下去,不懂的照样不懂,到时候毕业了可能连小学生都不如,那你就成了祸害他一生的帮凶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兴宁没有反驳,反之听完后就乖乖地点了点头。
见此,张念娇便看向了闻洋。
好巧不巧,就这一眼竟又让她给抓到了迷迷糊糊,还未从倦意中彻底脱离出来的,仍在不断地与眼皮斗争的闻洋。
“闻洋!”张念娇轻吼了一声。
立时,闻洋也在一刹那召唤了意识,清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悠扬的下课的铃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听言,闻洋没有马上向张念娇看去。
待打了个巨大的哈欠,伸了个大懒腰后,他才转过头,朝火冒三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