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缘偶遇上了,虽说回家的路正好处于同一方向,尽管手中已经揣上了要买的书籍,就算柜台前面暂无一人,但当温陆良转身离开时,她还是没有紧随其上,付完钱后就追随着他的步伐而去。
不离开的、转而拉开书包拉链拿出纸笔、练习题学习的原因肯定是因豆大的雨水还在噼里啪啦地侵袭着这片大地。
绝对是这样的!
陆兴宁坚信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大抵也是因为这么不断地抬头瞧瞧窗外,接着祈祷祈祷,然后盼啊,盼啊,没过太久,陆兴宁终是盼来了绵绵的细雨。
一见此,等不及把即将要写的字填满,她就马上收拾好了铺盖准备走人,趁快赶回家里。
然后再吃个饭,洗个澡,躲进被窝里先好好歇息一下。
但不想,圆满的计划又被阻挠,因控制不住要八卦别人感情纠葛的心思,她只能停下脚步,为一场大戏,主动拖慢回家的进程。
因是第一事件目击人,陆兴宁很幸运地看到一被怒火侵蚀得宛如恶煞的约莫二三十岁的女人正恶狠狠地揪着一全身苍白,脸蛋姣好,红唇欲滴的,看起来有些娇弱的男人的耳朵冲到了空地上,并将他狠狠地摔倒在地。
似乎结了什么深仇大恨般,将弱不禁风的男人摔倒在布满泥泞的空地上时,女人还未因此而解气。
于是,待见男人打算撑着地面爬起来时,她便又无情地上去踹了一脚。
好像与家暴一样,享受了由家暴带来的第一次的快感后,施暴者就根本停不下来。女人也是这样,在为自己的第一脚错愕了几秒之后,她便开始了她那一连串的施暴。
女人又踹了好几脚。
大概是觉得还不够解心头之恨,连续踹了几脚过后,女人便又咬牙切齿地弯身抓住了男人的衣领,然后就疯狂地朝那张好看极了的脸上又重重地扇了好几巴掌。
一连承受了几个重掌,不一会儿,男人那张白皙的脸明显地出现了发青,变肿的迹象。
好楚楚可怜,好叫人怜惜。
大抵是有了同样的感受,本还围在一旁看戏的零星几人终于施出援手,解救可怜男人于水火。
虽说看起来并不熟络,但行事时劝架的人却配合得十分默契。
强行将两人拉到安全距离后,两拨人便只身分别挡在男人和女人的身前,从而避免闹剧再次上演。
只是这么挡着肯定是不够的,所以一挡住人,其中的一人便开始高声地劝说道:“别伤和气啊,现在是文明时代,有话好好说,说不好就找第三方或者去法庭上协商,别为了点小事就闹到要找警察的地步。”
“小事?”女人冷哼道:“小事吗?那狐媚子可是抢了我的老公,在我十月怀胎的时候勾引我老公爬上他的床。你觉得是小事吗?假如被带绿帽的是你,你也能做到这么理智,不对他动粗?”
显然是从未碰上过如此场面,听女人积攒了许久的怨气一下倾泻而出后,劝架的几位大哥便都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尤其是那位率先出声的人。
“他?”率先出声的劝架大哥不可置信地指了指他身后的满身沾满泥泞的男人,“一个大男人?抢你丈夫?”
“你们是不是有点误会?虽然这孩子长得清秀了点,但你看清楚,这是男人。天底下,哪有男人睡男人的道理。”
率先出声的劝架大哥还是无法接受。
而窝在他身旁的大哥们同样没能接受,待率先出声的大哥发出质疑后,那几个便也跟着附和了几个点头。
“姐姐,能求你放过他吗?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他一直都喜欢我,从你们结婚前他就一直喜欢我。是我先来的。他和我说了他很痛苦,他想解脱,你能放过他吗?也放过自己……”
事情走向越发奇妙,没想被单方面殴打的男人竟会在擦了擦沾在脸上的泥泞后,替女人证明,让几位好心的大哥们陷入难堪的、更加不知所措的局面。
“姐你妈?别喊姐,再喊我撕烂你的嘴。别他妈给我装深情,要是真深情,何必为了什么狗屁子嗣诱骗老娘做同妻,白白给你们留个种!你俩都叫我恶心,赶紧下地狱去吧!”
“我们会下地狱的,但能不能请你放过我们这一世,让我们好好地谈一场轰轰烈烈的、千世万世总不相见的恋爱?”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
“滚!”
歇斯底里地对着男人怒斥了一声后,女人也未就此放下心结。
若不是前头有人拦着,以她现在这幅怒发冲冠的样子铁定要再把男人踹倒在地,再狠狠地揍他一番。
不过,因帮手正巧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故此也没让女人等待太久。
待帮手牵制住劝架的大哥后,女人也没犹豫,一脱困就立马冲上前去,揪住了男人的头发,然后故技重施,把男人踹倒在地,踹了几脚。有些累了之后,揪住男人的衣领,再次给那张刚消了点红的脸上再来上了几个不间断的、响彻天际的巴掌。
“冤冤相报何时了,做了坏事,他会受到他应得的惩罚。你打他,便是跟他同罪了。姑娘,冷静啊,不要被激怒……他现在可能是想拉你共沉沦,引诱你犯罪,拉你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