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然向芳燕女士怎么会进入厨房后,要拉开一点门,然后鬼鬼祟祟地透过门缝向外看了好几眼后,才舍得转过身来,才忙活正事呢。
而且也不勒令她帮忙翻箱倒柜寻找被陆鼎山同志藏匿起来的上好的茶叶。
如此看来,喊她来给原榛泡茶根本不是向芳燕的真正目的。
虽说陆鼎山同志将龙井茶叶藏得极其隐蔽,但终归还是被向芳燕女士给找着了。
蹲下身,大致看了一眼柜中摆满的一些东西后,向芳燕女士便伸手向里向上摸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她摸索至第二层分柜的顶上时,她也总算找到了那被陆鼎山同志用透明胶带禁锢在顶上的可怜的茶叶。
一把扯下包装着茶叶的塑料袋后,向芳燕女士也起了身。
“你爸真是有病!”默默地怒斥完陆鼎山同志一声后,向芳燕女士也终于跟陆兴宁交代了她带陆兴宁进来的目的。
“你这新校长很腼腆,你待会悠着点,可别吓着他。”
说完这话后,向芳燕女士便沉默了好一会儿。
待她拿来茶具和早已提前烧好的电水壶,用热水淋向茶具,使茶具表面快速升温后,她这才补充说道:“你待会过去多说点美话,把他说的开心了,说不定你也不用等处分结束了。”
“他来是要说这事吗?”
“我不知道。”向芳燕女士抬头思考了片刻,过后她才跟陆兴宁细说了她的猜想。
“不过,找你也就只能说这事。你自己好好把握,别等我回家时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向芳燕女士真令人捉摸不定。
原本好端端地泡着茶,竟又突然发起了火来。
润完茶后,她便重重地放下了水壶。随之便直接撒手不管,简单地收拾收拾自己后,就打算出门了。
看着像是要去招呼原榛,但不知为何陆兴宁潜意识里却觉得她是打算逃离这是非之地。
因自知没法做到面对原榛时能游刃有余,所以为以防万一,见向芳燕女士扯下系好的皮筋,暂时套在手中,预要重扎马尾时,陆兴宁便立即开口向人询问道:“妈,你不一起吗?”
“一起个什么?你都几岁了?还不能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吗?自己事情自己做,别总想着靠别人。”
“可我没信心啊……”
闻言,向芳燕女士明显僵了一下。
不过,在稍稍停歇了几秒过后,她便恢复了平静。
待平复好情绪后,向芳燕女士便继续完成她重扎马尾的事。
而与此同时,她也没忘提醒陆兴宁道:“陆兴宁,你妈我啊,很好面子。”
或许说是警告更合适吧。
“你最好带个好消息给我,不然以后的搓衣板、榴莲都是你的了。”
警告完毕后,向芳燕女士便也扎好了马尾。
大抵也没什么事可说了,于是在放下手后,向芳燕女士就边捶着背,边走出了厨房。
经过原榛身旁,简单地跟他说了几句后,她便与原榛分道扬镳,独自走去了玄关。
然后打开门,关上门,前去了她之后的目的地。
这可真叫人为难啊!
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只能叫人觉得憋屈,欲哭无泪啊!
她完全没有点经验啊!
而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才认识人不过几分钟而已啊……
想到此,陆兴宁便也学着向芳燕女士一开始那样往客厅处偷瞄了几眼。
在见到原臻时不时地抬手看看手表,时不时往这边看来后,陆兴宁只能接受现实。
着急忙慌地收回视线,焦急地扫视了厨房一眼后,陆兴宁便盯准了台面上的只泡到一半的茶。
手忙脚乱地接上向芳燕女士的活,快速将茶汤滤出倒入公道杯中后,她就连忙拿着公道杯去到了客厅,坐到了原榛的跟前。
一坐下后,等不及喘息一口,陆兴宁便连忙握住了公道杯。
她是准备将茶汤倒进茗品杯,恭恭敬敬地捧上,呈给了苦等了她许久的原榛的。
但很可惜,因为太过匆忙,她竟把茗品杯给忘在了厨房里。
见状,陆兴宁本是打算马上起身,冲进厨房,取来茗品杯的。
但不想,当她起身不到一半时,原榛竟出声了。
原榛问道:“方便把之前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些事告诉我吗?”
陆兴宁怔了怔。
随即便乖乖地坐回了沙发上。
而后便拘谨地挺直腰背,缩紧身子,开始支支吾吾。
“我……额……您……指的是哪件事来着!”
明知故问。
陆兴宁耍起了小心机。
见此,在息声了三秒后,原榛便直截了当地详说了他的问题:“为何会和外校生打架?为什么在事情平息后,还要大老远地跑去他学校找他干架?还有为什么要把拳头挥向自己的好朋友?”
额……
向芳燕女士真是瞧走了眼。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看上去人畜无害、能够任人欺负的外表下,也可以藏着一头能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