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
故此,在深思了一小会,随之决定制造新话题来分散原榛的注意力,让原榛彻底忘记重问的事的方法过后,陆兴宁就立即望向了她的前方。
然后就立即寻找起了那足够有趣,很可能吸引住原榛的注意力的适合用来开展新话题的新事物来。
她看向了位于前方的坑坑洼洼,看起来好久未经过修缮,可怜巴巴地挤在两座工厂之间的水泥路……
要不问问他的家乡是不是也存在像这样从早到晚,从年初到年尾,从今年到明年,总是从固定的几个地方传来的突突突、当当当的打击乐?
或者问问他的家乡的企业的老板们是否也像这里的工厂老板们一样始终贯彻地主阶级思想,立志要剥削并压榨光每一个劳动者的价值?然后再问问他那些老板们是否也喜欢通过消费个人的诚信去给自己换来更多的利益?
比如……
——连哄带骗忽悠人入职;
——待人入职后,就装失忆,然后拿出多利于他的协议和已经成功留住了许多人的,用相同配方制作出的大饼,继续忽悠着。
——等人年老色衰后,就化身魔鬼。不是将人轰走,就是给人制造年龄上的焦虑,一步步引导他们成为敢怒不敢言,只能任听差遣的老狗。
还是问问……
等等。
好像无需再想了,目的地就在眼前了。
见此,陆兴宁别提有多开心了。
不过,尽管她开心到全身细胞都不由得开始兴奋、欢腾,陆兴宁还是没让开心的情绪跑到她的脸上来。
至于原因嘛,就是因为她十分害怕原榛会因这而不悦,而故意使绊,故意又给她挖出个陷阱来,然后伸手一把把她给推下去。
真是太可怕了。
既然顾虑到了这些,陆兴宁必定不会让危机降临。
故此,为不让原榛有可乘之机,陆兴宁就立即加快了她行路的速度,直至走到那扇像是涂了好几层厚厚的白油漆的大门前。
为尽快摆脱掉身旁这个潜在的大隐患,准备停住了脚步的刹那,陆兴宁就赶忙伸出了手,去叩响了大门。
“咚,咚,咚。”
与很多地方的城市规划一样,这里的布局也喜欢将同类的东西汇集在一起,就比如特别喜欢将负责生产制造的工厂们成堆成堆地聚集到一个地方去。
与很多城市的法规一样,对于非法的建筑,一般都是采取查封、执行立即拆除的政策。
所以,不提交审批文件,私自将工厂改造成另一副样貌注定是要被拆除、被查封的。
所以,想要保住这里,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
撤掉原先的铝合金电动收缩门,然后运来砖块,砌出一堵威严的高墙;
用红色的颜料在墙外画上恐怖的血手,接着编造并到处传播血手吃人的故事,最后再贴满驱鬼的符咒来震慑并挡下那些铁面无私的人;
用白油漆泼向大门;
在入口处设置两道关卡……
“你为什么要这样「咚,咚,咚,咚,咚咚咚」地敲门?是暗号吗?”
“额……我平时就爱这么敲。因为……我觉得像正常人,不对,就是我觉得只敲三下可能传不到主人家的耳朵里。更何况这工厂这么大,不敲那么多下肯定是听不见的。”
“工厂?杨旭鹏住在工厂里?”
“的……这不很正常嘛?聘用的员工很多都是从外乡来的。所以,在工厂里建一幢宿舍供他们一家老小来住不是很正常的嘛。而且不止一家这样,我们这边的工厂都有配备这样的福利。不信我可以带您去别家看看。”
“杨旭鹏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吗?”
“额……是本地人没错……但他申请了,总不能不给他住吧。如果不给住,那不就成了歧视本地人了吗?校长,好像没人来开诶,要不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等着吧。这么大的工厂不至于不安排门卫。”
“听说这家工厂抠得很,从不舍得给自己安排个门卫。”
“是吗?”
“是滴。我听说他们只有在秘密研究新品的时候才会将大门锁死。我感觉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来给我们开门了。校长,你是不是还有其他要家访的对象?我们要不先去家访下一个?”
“没了。我今天就计划家访你跟杨旭鹏两人。”
“这样啊,啊哈哈……可我感觉它还有讨论很久诶,估计要等到八九点钟诶。”
“没事,我等得起。”
“可能不止那么久,可能要等到十点、十一点,甚至是等到明天,也不一定有人来开门。”
“没事,我等得了。”
“校长,一直这样等着挺累人的。要不先去我家边坐边等?”
“还不准备跟我说实话吗?为什么要把好端端的工厂弄成这样?还有你为什么要那样敲门?以及你找那么多理由是为了掩饰什么?里面到底在做什么非法的勾当?我这辈子很讨厌说谎的人。”
……
“这……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例如你可以先从工厂变成这样的原因说起。”
“额……听说起因是因为工厂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