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课的比较早,下午只上了一节课就结束了。
闻延难得没有被许常未留下来做翻译,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家,人到了公交车站,才恍惚的想起来……
她家这会儿大概还不怎么安全。
“怎么又回来了?”许常未看着折返回来的闻延,不免打趣:“是不是想到自己的消极怠工,实在良心难安,所以回来加班加点啊?”
闻延无奈道:“怎么可能……我只是突然想到,房子还没租到,所以趁着时间还早,再打听打听。”
说着她就挨个开始打中午打听来的电话。
许常未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
好端端的,闻延怎么会突然租房子呢?
房租到期了?
还是受什么委屈了?
他想来想去,干脆给喀莉莎发了个消息:“你的延宝儿,可能受了委屈。”
消息发出去还没三分钟,喀莉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回事?延宝儿受了什么委屈?你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你!延宝儿在哪里!?”
喀莉莎着急的时候,中文跟俄语掺杂,差点让许常未崩溃。
“你得庆幸我是个俄语老师……”
许常未颇为无奈道:“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他偷偷的瞅了闻延一眼,趁着人没有注意到这边,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她突然间开始打听租房子的事情,我估算着,她那边的房子应该还没有到期才对,就想着她是不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或者出了什么事……”
喀莉莎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人又恢复了端庄冷静:“原来是这个样子。”
她语气淡定许多:“那你怎么会想到给我发消息呢?”
“我这不是想着,你怎么也算是她的女性长辈,有些话我可能不方便问,你去问的话,她有些不方便跟我说的话,兴许就会对你讲。”许常未胡扯的一本正经。
喀莉莎嗯了声:“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略想了想:“那我等下就给延宝儿打个电话……”说着,她不免笑了两声:“如果延宝儿没有事情的那最好不过,这样我还有理由邀请她过来跟我一起住。”
喀莉莎叹息了几声:“我一个人在京城偌大的房子里,实在是寂寞难受。”
许常未:……
“幸好小延只是跟你学了俄文发音,没有跟你学遣词造句,更没有学中俄互译。”他无语道。
这几个词汇被她用的,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你什么意思?”喀莉莎怒。
许常未迭忙道:“没什么,你还是赶紧给你的延宝儿打电话吧!不然等下次她可就要跟别人确定好租房的事情了。”
他笑了笑:“你的延宝儿可是雷厉风行的很,决定了一件事情,立马就会付之行动。
之前,就因为我跟安钧说起津城那里有一家包子如何如何好吃,她听了后颇有兴趣,当天晚上就直接订了车票,等我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吃完包子,坐上回程的车……”
“竟然还有这种事?”喀莉莎听着不免发笑:“倒是跟她爸爸很像的样子。”
她突然诶呦了一声:“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的去跟延宝儿打电话,晚些时候你再同我说一说延宝儿的事情,就这样!”
说完,她就迫不及待挂了许常未的电话,按了另一个号码。
正在跟人砍价租金的闻延,突然看到喀莉莎的电话响起,忙跟人道:“抱歉啊,我这边突然有点急事,我先处理一下,等会儿忙完了再跟您继续谈,您也不妨冷静下来多考虑一下,我给出的这个价格已经很划算了。”
等挂了这边的电话,她立马给喀莉莎回了电话,多打了三遍,对面才接通:“喀莉莎阿姨?”
“哦,我亲爱的延宝儿……”喀莉莎开头就先说了一大堆的亲热表白:“我听说你在租房子?”
“听,听说?”闻延愣了一下:“您听谁说的。”
她看了眼正好进门来的许常未。
喀莉莎也是毫不犹豫的,把人给出卖了:“还能够有谁呀?当然是你的那个老师,许,许,肠胃!”
闻延总觉得喀莉莎的咬字发音,像是把常未两个字给念错了一样。
她想到可能是什么,不免笑了笑,随后又板起脸来,很是严肃道:“老师怎么会跟您说这件事情?”
闻延电话里头问着人,目光却盯着一脸心虚的许常未。
“他刚刚急吼吼的打过来电话跟我说,你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我这边担心的不得了哦,就赶紧的给你打电话了!”
喀莉莎也没太注意语序逻辑,反正就是很担心的。
一旁的许常未听到些许声音,立马跳脚:“谁急吼吼的给你打电话了,分明是你急吼吼的打电话过来好不好?”
“怎么他也在啊?”喀莉莎大感意外,随后又嘟囔道:“还不是都一样吗?反正就是担心延宝儿……延宝儿,你还没有说呢,怎么突然间想要租房子了?是之前租的房子到期了吗?还是你受什么委屈了?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喀莉莎一大通话说下来,都有些让闻延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