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燃烧,滚滚硝烟弥漫在梅林。两国军队在辽阔的战场上展开激烈的对峙,战旗招展,战鼓激荡,天地仿佛都在颤抖。
自上次两国交战,已经是十三年前了。
大渝的军队列阵如山,由身穿银甲的将军所领导,他手持巨大的战斧,威风凛凛地站在军前。大渝军的铠甲闪烁着寒光。
而对面,大梁的军队布阵有序,士兵们手持长矛、弓箭,整齐划一地等待着命令。
随着号角声响起,双方军队如洪流般冲突在一起。刀光剑影,箭雨如雨,战场瞬间成为混乱的狂潮。大梁的勇士奋勇冲锋,劈开一片又一片的敌军。大渝的弓箭手在远处狙击,箭矢穿透空气,如流星划破夜空。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前方战事吃紧,后方补给源源不断。
蔺晨没日没夜的在制药,捣药,熬药,企图拉长梅长苏的生命线,企图冰续丹在他体内的效力再度延长。
玉音郡主好似做了噩梦,惊醒的时候,枕头已湿。
贺兰柚听到偏阁的服侍传来的消息,便前往偏阁打算为她把脉。
正当她要敲门时,却听到了服侍与玉音郡主的对话。
“小月你可知,蔺公子何时归来啊?”
小月是食阁李婶的外甥女,平时都跟着李婶在食阁干活,这次玉音郡主上山,贺兰柚便派了小月去照顾。
“我们少阁主经常一出去就是半年,都是突然回来的,我们都不知晓。”
玉音郡主的声音带着向往,“上次与蔺公子见面,我瞧见他风度翩翩,又有自己的深思熟虑和睿智,也不知他是否婚配?”
小月的语气有些尴尬,“我们少阁主已过而立,就连我们三个少阁徒的年纪都比您还要再大上几岁,您心悦我们少阁主?”
玉音有些羞涩的“嗯”了一声,丝毫没听出来小月的潜台词。
贺兰柚心知自家师父外表看似浪荡,与女子从不保持距离感,这桃花债也是师父应得的。
她叹了口气,正要抬手敲门,小月突然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们少阁主的玉佩自四年前制成时起,从来没将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交与他人之手,都是贴身携带,怎么这次会让郡主您拿着?”
“蔺公子说,让我时刻佩戴在腰间,这样才能护我一命。”
贺兰柚愣住,原本锐利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她放下手,便也没再敲门,转身离去。
她丝毫没有受到噩梦的影响,问候把脉也是多余。
只是到了晚上,玉音睡觉之前,发现小月多点了一枚香,闻着这味道极其好闻,好奇的问了句,“这是什么香啊?我以前从未闻过。”
小月笑了笑,“这乃蔺少阁主特制的安神香,我们大少阁徒听说您噩梦连连,专门派人送来的。”
玉音郡主顺着这个清香的味道,莞尔一笑,便安心的闭上眼睡了。
战场上,敌军如潮水般涌来。更有一个队伍直冲到了里面,想要杀掉主将。
梅长苏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场面发生,他提起剑就往外跑。
蔺晨拉住他的胳膊,“你疯啦!”
梅长苏扯开他的手,“这是我的家国。我必须如此。”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蔺晨自然知道说不过他,气的直跺脚。
梅长苏多年未曾使用武功,但应付大渝骑兵还是能应付得来,但刀剑无眼,万箭乱发,他总是躲闪不过。
就在千军万发之际,一枚箭从身后飞出,直冲梅长苏。
“小心!”蔺晨毫不犹豫地挡在梅长苏的身后,中了一箭。
梅长苏愣住,“你……”
蔺晨砍掉左肩的箭尾,“先把眼前顾好再说。”
他咬紧牙关,忍住剧痛,继续保护着梅长苏。毒液渗入伤口,但他生生挺到了混战结束。
大渝总算撤了一城。
晏大夫不在军中,一直都是蔺晨在照顾着梅长苏,如今蔺晨却深陷剧毒,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军医们一趟又一趟的换药,才勉强保住一命,但如若五日之内无解药,则会毒发身亡。
“甄平!甄平!”
“末将在!”
梅长苏将红色信卷递给他,“快,用鹰隼传书去琅琊阁!”
鸟类对红色极其敏感,被训练过的鹰隼也会因为信卷的颜色而飞出的速度不同。
鹰隼看到了信卷的颜色之后,发出了一丝低沉的叫声,意思是知晓了严重程度,直飞云霄。
短短两日,贺兰柚在山上听到了鹰唳声,她急忙跑出来查看,鹰隼立刻找到了她的位置直奔而来。
她摊开信卷,愣了一下,心中焦急,“陶悦!备马!” 立刻施展轻功飞去药阁,拿起药箱就往外跑。
军医把脉,瞧着愈发紫绀的唇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飞流看着昏迷不醒的蔺晨,有些担忧,抬头看着一旁的梅长苏,“柚姐姐……”
梅长苏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相信柚姐姐吗?”
飞流点点头。
“她会来的。”
幸好一路上畅通无阻,贺兰柚卡着第四日的尾巴,赶到了边城。
贺兰柚随着一位士兵进了军营,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