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下,李荩忱伸了一个懒腰。
杨丽华睡得正熟。
李荩忱不知道她已经辗转难眠多少夜,至少这一次她应该睡得非常舒服。
想到这里,李荩忱揉了揉腰。
自己劳苦功高啊。
这样一个心事重重的女子的确惹人怜惜,而且既要解决身体上的需要,又要解决心理上的需要,还真的累人。
或许在杨丽华看来,自己和李荩忱滚(和谐)床单应该是一场不折不扣的交易,当然了昨天是第二场。第一场是关于杨家内眷的生死,第二场则是关于自己爹爹的生死——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能够在乱军之中侥幸活下来的话。
但是在李荩忱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他并没有兴趣将这些归结为交易,他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欺负一个弱女子,而且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请求和奉献就改变自己的原本想法。
这些不过是李荩忱本来就打算做的,杨坚在长安这么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现在李荩忱虽然已经掌控了长安,但是谁都不知道这背后还有多少心里对杨坚怀有侥幸的人在,所以李荩忱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同时,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杨坚变成自己的阶下囚,然后再变成座上宾。
更何况对于每一个意图在华夏的黑暗之中为汉人寻找光明的人物,不管他们是英雄还是枭雄,不管他们是出于自私自利还是大公无私的目的,李荩忱实际上都是心存敬意的。他自己所走的道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历史上杨坚的道路?
虽然李荩忱还是对杨坚有所害怕和忌惮的,但是如果老天爷不想收走杨坚的性命,那李荩忱倒也不介意把他拉上岸。
既然已经多了一个宇文赟,那就再多一个杨坚又何妨?
回头看了一眼被半掩的帘幕盖住的床榻,李荩忱笑了笑。
即使并没有想着真的和杨丽华通过这种方式交易什么,但是李荩忱不得不承认让这样的女人不管是出于本意还是曲意奉承,都是一个不错的享受。
萧湘看着揉着腰出来的李荩忱,嘴角上扬:“陛下尽兴了?”
“咦,这么浓郁的醋味?”李荩忱嘲讽道。
“醋味?”并不知道这个梗的萧湘吸了吸鼻子,小巧可爱的鼻子忍不住皱了皱,“哪里有醋味?”
李荩忱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这可不是真的醋味。而是原来的时候呢,有一个妒妇,她的夫君虽然德高望重,但是根本不敢纳妾。这件事被闹到了太守那里,太守便请那妒妇过来,给了她一个罐子,称里面是毒药,若是妒妇不想让自己的夫君纳妾那就喝下去,否则就等于默许了。”
“然后呢?”萧湘皱眉问道,似乎还在努力搜索到底是从哪里见到过这个故事。
“然后那妒妇就直接把毒药喝下去了,谁知道竟然是一罐子醋。”李荩忱大笑道,“太守自然只能作罢。”
萧湘的关注点显然不在李荩忱想表达什么意思,而是吐槽道:“这是陛下从哪个稗官野史看到的?”
“朕也记不得了。”李荩忱笑嘻嘻的说道。
这才不是什么太守,而是唐太宗和房玄龄老婆的故事,别说唐太宗了,李渊还在建康府读书呢,你要是真的听说过就怪了。
而旁边竖起耳朵凑热闹的宁远终于忍不住扯了扯萧湘的袖子:“湘儿姊姊,陛下在骂你是妒妇呢。”
萧湘这才回过神来,哪里还顾得上去想自己为什么就没有看到过这个故事,直接扑向李荩忱:“陛下!”
“朕就是讲故事。”李荩忱矢口否认,瞪了宁远一眼。
宁远背过手,吐了吐舌头。
而萧湘扑到李荩忱怀里捶了他几下方才罢休。
“你这是要行刺么?”李荩忱佯作生气。
萧湘瞪着眼睛向下一摸:“陛下说呢?”
李荩忱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要行刺小皇帝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果断的说道:“朕错了,手下留情。”
“湘儿姊姊你······”宁远也低呼一声。
萧湘感受到了手中的颤动,又想到宁远还在旁边看着,俏脸微红:“陛下真是无赖!”
看着一个劲擦手的萧湘,李荩忱一脸无辜。
明明是你先动口嘲讽某的,又是你先动手的······
真冤枉啊。
等李荩忱和萧湘等人打闹的声音小了,一只手才轻轻撩起帘幕。
李荩忱起床的时候,杨丽华就已经醒了。
但是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直面李荩忱,索性当一只沙漠之中的鸵鸟。
裹紧被子,她轻轻叹息一声。
被褥之中还有男人留下的余温,而昨夜的激情历历在目。
这越来越不像是交易了······
自己,终究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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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收到北方大捷消息的李荩忱,是不会这么早起来的。
就算是秘书监和朝臣们,也不介意陛下睡个懒觉来庆祝这定心丸一样的大胜,毕竟这代表着汉军已经把战线向北推出了广义上的三秦范围内。
项羽灭亡秦朝之后,分封章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