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在努力中。” 许栩想来，上次在得叔那儿吃饭，他好像也提过，自己想努努力让初恋成真。
然后许栩问他，“初恋是在粤城吗？”
他竟一脸高深莫测，“算是，也不算是。反正现在离得挺近。”
许栩想说以他的外表实力，再加上他追打职业的这份劲儿，得是多难追的女孩子，让他到现在还在努力中，突然好奇，她是什么样子的。
看了一会儿，林璃悄悄在许栩耳边说，“刚刚的弟弟就是他吧。”
许栩点头，“他说要保密。”
林璃满脸带笑，拍了拍悠然的脑袋，“小傻瓜。我先睡了，你好好看，记得好。好。听。”
期末一周转眼而过，大四开始彼此都在各忙各的，难得两人都在学校，林璃和许栩在考完最后一门之后，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毕业以后，还是打算接手你爸的公司吗？”
“没意思。不是我想做的。” 林璃摇头间，又忽然抬眸，眼神里闪闪放光，满脸喜悦，“我申请了纽约视觉艺术学校的摄影系，一直没同你说，是怕不被录取，丢脸。但前两天收到了学校的邮件，许栩，我要去纽约了！”
许栩知道林璃有两个执念。一个是摄影，大学四年的大部分时间，她不是在拍照修片，就是在去拍照的路上，能在班上看到她的机会大概都是期末考试的时候。第二个执念，是去纽约。有时寝室一起看老友记，林璃感叹，如果自己能去纽约，也有一帮这样的好友，一个常去的咖啡馆或是酒吧，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该有多开心。对于她，纽约大概是一个充满梦想和浪漫的城市。现在这两个执念被绑定在了一起，美梦成真不过如此。
许栩以咖啡代酒，向林璃举杯，“哇塞，这可是大喜事呀！到时在纽约找个好据点，打点好，我来找你玩。”
林璃依然满脸带笑，“好嘞，等着你！你的返聘offer怎么样了？”
“这次直播事件多亏睡神弟弟，老板非常满意。已经同HR商量我的offer了。”许栩抿着嘴笑，但心中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惘。随着实习日积月累，她对这份工作的不适应感愈发强烈。尤其是上次直播事件以后，对自己现在的老板也有了戒心。她原本只是觉得做一个公司白领是大部人觉得体面的工作，也图便捷，通过思思姐的关系拿到实习，但她讨厌打关系，勾心斗角，常常需要佯装微笑求人说客套话，情绪价值的付出，让她觉得自己一直处在紧绷的压力之中。
“好事呀！Offer到手，工作不愁！哦，对了。你和那个睡神弟弟，什么情况？” 林璃意味深长得看着许栩。
许栩用小勺拨动着面前的拿铁，歪头，“什么什么情况。就是弟弟呀，从小一起长大识弟弟。”
“我家有亲弟，我可知道，哪儿有弟弟愿意天天准时陪姐姐打游戏的？还甘愿被一群姐姐拖着打游戏？你老实交代，真的没心动？长得好看，又年轻，还是有那么多粉丝的职业选手，关键天天追着你跑。要是我，早就上了！”
“你只要稍微好看点的，都上过了吧！” 许栩顺手拿起手中的纸巾，揉成一团，朝林璃扔去。
林璃反手接住，“好女子动口不动手！我承认，我心动的是比较多一点，但我也主动啊。天下那么大，我得都尝尝！你要没意思，介绍给我认识认识？你要不愿把这个好弟弟给我糟蹋去了，或者肥水不流外人田，介绍给小念吧。傻丫头，天天盯着屏幕追着睡神跑，都不知道人就在耳边，陪她打游戏！”
许栩瞪了瞪林璃，“我答应他要保密的，你别说漏嘴了。至于……哪天如果小念真自己开窍了，那也怪不得我。但我看这傻丫头，一时半会儿是识不得庐山真面的了。”
“那你得想想，睡神弟弟可是有万千迷妹傍身，而且不是个个都像小念这么迟钝的。别一眨眼，被别人抢去了！” 林璃又是意味深长得笑。
“你能不能别打趣了，讨不讨厌！认识这么久的弟弟，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两家关系还这么好，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许栩低头，反复琢磨着林璃说的话，这次五年后和盛南一再相见，的确是有很多改观。当年那个满嘴都是“栩姐姐”的南南弟弟，不再叫自己姐姐了。当年那个肉肉的，要自己弯下腰说话的小屁孩，现在自己要踮起脚才能够到他的肩膀。他是真的长大了，也是许多粉丝眼中厉害的神。那自己呢？在他眼里自己变成什么样了呢？
说话间，盛南一发来微信，“后天晚上有空吗？陪我参加个活动，缺个女伴。” 还未等许栩来得及回复，他又加了一条微信，“算是……还我的人情。”
活动当晚，外滩悠榕园顶楼。派对主题是1920年的纽约，奢华与狂欢的爵士时代。复古的金色吊灯，铺就一地的黑白拼花地砖，空气中弥漫着轻快的爵士旋律，流苏珠片的礼服和晃动的香槟杯，仿若时空交错。透过中央起舞的人群，盛南一一眼便望到了门口的许栩。她穿着一身黑色露背贴身礼服，银色流苏点缀，齐耳的短发，简单的银色发饰和眼妆，衬得她的红唇格外耀眼。盛南一快步径直走到了她的跟前，“来了。”
“眼力不错，不愧是打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