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赢翎洗漱过后站到船头里伸了个懒腰,她今天特地打扮得招摇了些。王恪早已在这里等候她了。“早啊!我们是去吃些早点还是直接去拍卖会场?”
“早!当然是先去吃东西了。”
赢翎挑了一家会场对面的茶楼靠窗坐下。要了些蒸饺和烧麦一边喝粥一边看这会场门口的情形。辰时刚过,一对人马从皇宫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赢翎赶忙偷偷拿出了通讯终端,照着刚从轿子里下来的中年太监拍了两张照,然后带好了耳机呼叫彼得。
巧巧和彼得这会儿已经上了穿梭机,她们俩当然是不会开这玩意儿的。其实也不需要她们俩驾驶,由赢翎这边遥控就可以了。她俩唯一要学的就是如何开门,怎样应答赢翎的呼叫。
通信接通之后,屏幕上亮出了一张身穿四品官服的太监的照片,扬声器中响起了赢翎的声音:“彼得在吗?你们那边进展得如何?帮我看看这人是谁?什么职位?人脉关系如何?”
彼得答到:“早啊,队长!我们这儿一切都顺利,就等着起飞了!这是赵公公,父皇的贴身太监之一。原来还有个李公公,听说在我前几个月离开之后就告老还乡去了。他平时各方面关系处得都不错,尤其是和羽林军左卫伊万将军走的很近。”
“行我知道了,我遥控穿梭机载你们先回幻海城一趟,去取些金子来,准备妥当了再通知我。还有,之前在战场上活捉的那脑虫带上几只过来。”
“好的!”
赢翎挂断了通话,抬头问王恪:“我让你去问你爸要的那牌子带来了吗?”
王恪摸了摸胸脯得意地答到:“我办事儿你要有啥不放心的?”
赢翎挤眉弄眼地给了他一个坏笑:“走,我们去会会这位赵公公!”
二人刚一进门就被府兵栏了下来:“哎,你们俩干嘛的?”
王恪挡在赢翎身前说:“当然是来参加拍卖的了!”
带头的府兵跟和身后的同僚暗地里确认了一下:“上面不是说今天只有赵公公来吗?我没记错吧?”
同伴点了点头:“应该没错!我也记得应该是只有赵公公才对。”
那府兵转头又打量了赢翎和王恪一番,没好气儿地问到:“谁派你们来的?”
“不是你们的告示上写的今日巳时公开拍卖宅邸吗?我们来买地怎么还还需要是谁派来的不成?”
“去去去,这不是小孩过家家的地方,赶紧走!”
“哎?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王恪的说话声音很高,大堂里的赵公公听得出他是故意喧闹,以他多年的为官之道心想:敢在这会儿刻意前来闹场的,说不定是有什么来头?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王恪见赵公公从正门中走了出来,当即向他抱拳行了个半鞠躬礼:“见过赵公公!”
赵公公在最短的时间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二人一番:从那精致考究却不过分张扬的衣着是上来看,这两名年轻人显然不是出自平民或者什么暴发户之;那少女虽然戴着面纱,但神情和举间流露出的优雅和镇定,绝非是朝夕之间能够装得出来的;尤其是那绝非出自南方两国的紫红色的双瞳,在柳眉之下竟也给人一种肃杀和威压;与双眸相映的竟是精美绝伦的红珊瑚耳环和头饰,要知道这个星球的海洋对人类来说可谓是有进无出,红珊瑚的饰品可比金银玉器值钱多了!而且那用来镶嵌珊瑚的铂金头饰所用的工艺,也是他在宫里混了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
见那女孩儿默不作声,丝毫没有向自己行礼的意思,反倒是他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太监,对于这种王者之风有一种刻入骨髓的敏感,不禁加快了些脚步迎上前来,手持拂尘向回了个礼以斥责的口吻对那两名府兵开口说到:“唉!莫要喧哗!你们先下去吧。”
两名府兵赶忙收声,向赵公公行礼之后迅速退下。而赵公公扬起下巴,斜眼瞟着那两名府兵,摆出一副不懈的表情看着他们离去,转脸面向赢翎时,神色转换得比翻书还快:“敢问二位尊使可是来自北方?”
王恪见赢翎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也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了当年父亲还任北翼国大将军时留下的令牌递给了赵公公:“赵公公您果然是聪敏至极!难怪能得大殿下委以重任,佩服!”
赵公公一见这北翼最高等级的令牌,肩膀顿时又矮了一截,堆起笑脸说:“哎,您过奖了!下人没见过世面,卑职日后定会严加管教!二位尊使莫要见怪,快里面请!”
三人进入大堂就坐,这偌大的拍卖厅中竟再没有别人了。赢翎冷笑了一下开口说:“呵呵,还是降价拍卖!赵公公这好一番安排啊,若我二人今日不来,怕是您花一文钱也能将那宅邸收入囊中的。”
“尊使您见笑了!”
赢翎不等他主动提问,直接打断了他说到:“想必您也得到了消息,之前的行动进展的不顺利,大王子只得退而求其次,我们此番来得确实有些冒昧,但无非也是应情势所迫,临时奉命前来支援,唐突之间没来得及事先知会您,还请您莫怪!”
“哎呀!尊使您太客气了!咱们现在说好听些算是同舟共济,说难听些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下官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