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快催动那符宝!”
林风绝更是一把抓住身边女子。
女子见此,不敢怠慢,当即取出一道符篆,竟是有鼻有口,活灵活现。
符宝,或者说通灵符箓,符师制符时犹若修者“顿悟”,机缘巧合而成,其威力远大于同阶符篆。
这是一道三阶的“纵地金光符”,画成符宝之后,其遁速在金丹之中也属顶尖,乃是一等一的保命利器,为女子寻幽探秘,机缘巧合所获。
如今,为爱郞,也为自身,她虽然不舍,但还是果断动用了此宝。
“轰!”
符宝催动,金光纵起,裹住两人身躯,化作离弦之箭,直向山外射去。
此时,紫云大阵已破,山外天昏地暗,还剩最后一重阵势。
正是对方布下的阵外之阵。
纵地金光,亦能破虚,寻常金丹阵法,若无阵师主持,怕也拦之不住。
然而,这非寻常阵法,更非无人之阵。
只见……
“轰隆隆!”
天雷降下,金光破碎,两道身影跌出,又如飞灰散去。
雷霆之下,阵势之中,万法皆休!
“这……!!!”
两人当场灰飞烟灭,也叫一干人等骇住脚步,再不敢逾越雷池。
就在此间……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负手立于云上,从容落入山中。
“此地之物,为吾所有!”
“作乱者,杀无赦!”
话语一声,拂袖挥袍,便见雷霆道道,落入山中坊市。
“轰!轰!轰!”
几声轰鸣,几声炸响,混在人群之中,鼓动声势,欲要作乱,洗劫坊市店铺,灵地洞府的劫修,全部被雷霆点名,当场劈成焦炭灰烬。
“!!!!”
一瞬之间,众人僵身,坊市之中死寂一片。
许阳见此,也不多言,返身便向紫云洞去。
“轰隆隆!”
身躯方转,便见雷鸣,大阵之势如磨转动,施力压于众人之身。
这等阵势,强压身躯,纵是筑基修士也不堪重负,一个个跪倒在地,牙关紧咬,感觉三山五岳全数落在了自己身上,体内法力难以运行。
此乃道法,千斤拖山榨法,俗称搬山咒,定身法,能够搬来三山五岳之力,压在人身之躯,令其难以动弹,甚至碾成齑粉,榨碎魂魄。
许阳将此道法合入阵势之中,以阵施法,以阵催咒,别说区区筑基,便是金丹,修至圆满,千压万榨之下,也难动弹身躯,催发法力。
众人被道法镇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阳往紫云洞而去。
事实上,许阳去哪儿,与他们关系不大,甚至可以说无关紧要。
问题是……
许阳前脚刚走,后脚阵纹,便见道道光影掠来,落入阵中化现身形。
“来来来,都给我绑起来,手脚轻一些,可不能弄伤了,这些日后可都是老爷种地的好把式!”
一名身形高大,面容憨厚的男子,号令手下众人,将无力反抗的青玉宗弟子,还有坊市之中的修士全数拿住。
白云子也在其中。
此时,他已完全失了方寸,满眼迷茫的躺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好端端的,怎会变成这样?
刚刚他还在青玉楼上与人把酒言欢,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阶下之囚?
若知原因,也就算了,死也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若是这样死了,那也太冤枉了吧?
那人……究竟是谁,青玉宗到底哪里招惹了他,竟然这般蛮不讲理的杀上门来?
“那人……”
“好像是……石坚?”
“雷电法王,石坚?”
“竟然是他!”
“怎有可能?”
“此人名号,我也听过,近些年在梁国行走的散修,虽然一手雷法犀利无比,但修为不过筑基中期,如今这位怕是金丹后期都不止吧?”
“废话,当然是隐藏修为了,难怪这么多年,他在梁国各地行走,遭遇劫修无数,始终无人奈何得他,原来是个金丹!”
“堂堂金丹大修,伪做筑基,四处钓鱼,这……太不要面皮了!”
“不止金丹,不止雷修,他还是一位阵法大家,这紫云山的金丹大阵都挡他不住。”
“这等人物,已可开宗立派,为何要伪作筑基散修厮混,莫不是……”
众人议论纷纷,惊疑不定。
白云子眉头紧皱,同样不解。
就在此时……
“把他带过来!”
一声令下,白云子便被人押起,带到了那名憨厚青年面前。
那名憨厚青年望了他一眼,随即说道:“筑基修为,也算不差了,主人要放个人回你们青玉宗传信,六爷我看你不错,就伱了。”
说罢,也不管白云子什么反应,就对左右两个小弟说道:“把他给我扒光了,一根毛也不要放过,这老小子,白白胖胖的,不知刮了多少油水,搜完之后,再扔出去。”
说罢,又看向后方的青玉宗弟子和趁火打劫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