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了半日,见时辰已到,故作准备回成家的样子,红衣女人果然跟了上来,他装作不知,被对方成功偷袭,不过昏迷片刻,便醒了过来。
眼前可见,光线微弱,空间狭小,他这怕不是被套进了袋子里面。
女人身手奇稳,一路平静无波,一会儿的功夫已停了下来,池方听见机关转动的声音,随后一阵闷响,眼前变的更加的黑了,空气也闷了许多。
被丢置到一旁,套在池方身上的布袋被解开,见得自己身处一间暗不透光的密室,只有两颗东珠作亮。
池方试着挣脱绳子,却不想他越是挣脱,绳子捆束的越紧,整个人犹如粽子似的,勒得他血液不通。
“别做无用挣扎了,这绳子你是挣不开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幽幽响起,清澈似溪,通透空灵。
池方的仰头努力地看着站在黑暗里的女人,如此深冬,她不过穿了一身轻纱,仙云似的飘渺,纱幔似雾,青丝随意披在肩头,朱唇红艳刺眼。
她缓缓蹲下身子,那纤纤玉手提起池方下巴,指尖微有凉意。池方却瞬间冷汗如瀑,身子本能的感到恐惧。
面前这个飘渺似精灵一样的女孩,怕比蛇蝎还要可怕。
白玉似的手指是经过千百种□□浸泡,若不是池方修炼护体玄玉经法,此刻被女孩提起的下巴怕是已经溃烂了。
“你是金蚕仙,不……金宁儿?”
女孩轻笑一声,似看着玩物一般,“你知道我?”
“大名鼎鼎,江湖之上谁不知晓你?”池方强撑着身子说道,“只是没想到,世人难得一见的金蚕仙刚刚竟摸了在下的下巴,真是荣幸。”
金宁儿松手,起身站在他面前,裙摆的薄纱遮掩踩在寒凉地砖上的玉足若隐若现。
她不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拇指粗细的白玉瓷瓶。
池方这才发现,幽暗的房间内,竟然大大小小放置排布万千个白玉瓷瓶在四壁的高架上。
池方一瞬惊出一身冷汗,这些白玉瓷瓶内想来就是金宁儿用来盛放蛊虫的容器,竟然有如此之多!
金宁儿将池方拉了起来,给了他一个小小坐席。
“你很奇怪。”
“奇怪?”池方疑惑地看着她,装作镇定地说道,“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金宁儿猛地捏住池方的脸颊,纤细的手指下力却是又重又狠,只这一下池方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一个变态虐待狂吧?池方咬牙愤愤地想。
下一刻金宁儿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娇媚的问道:“我问你,你是怎么清出我种到你身上的小可爱的的?”
“我体内的蛊虫果然是你放的……”
金宁儿细手捂住池方的嘴,媚眼如丝,如勾魂摄魄一样:“回答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是谁帮的你?”
池方面色微变,静静地盯着金宁儿,两人咫尺之距,池方甚至能够清楚感受她的每一次呼吸,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一个尤物,此情此景之下怕是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不过,池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美人而是比蛇蝎还要狠毒千百倍的妖女,盘踞在他身上的是一条随时会要他命的毒蛇!
“回答我。”
池方身子不能动,下身却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他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是我自己一点一点将它们逼出去的……”
“你放屁!”金宁儿冷冰冰的呵斥,“你根本做不到。”
“你不信?”池方像是挑衅似的说道,“你的巫蛊之术修炼的还不到家。”
“呵呵,”金宁儿轻笑了两声,一把捏住池方的下颌,“既然如此,不如你来向我展示一下,究竟怎么逼出我的宝贝儿们的。”
说着便打开了方才拿出来的白玉瓷瓶,一条细长的黑色怪虫蠕动着爬了出来,像一条畸形的蜈蚣,不知首尾,似乎没有眼睛,只有千百对长脚。
金宁儿将白玉瓶口对准池方的嘴巴,那虫子离得越来越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暗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刺眼的光亮照射进来,瓶子内的黑虫无法接触阳光,蜷缩身子滚回瓶中。池方这才保住一命,只见光亮中一个人影翻滚而入,一把提住了池方的衣领,整个人犹如蛟龙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一切只在片刻中完成。
金宁儿收回手中玉瓶,正要起身去追,那人手中升腾起一团青蓝色的火焰,在光亮中,火焰越燃越大,暗室内温度骤升,为了满室的蛊虫,金宁儿只得先行灭火,再一看,哪还有这两人的半点身影!
池方被抗在身后,又被抛进了一锦囊当中,那锦囊竟可大可小,似是能容万物。
“咳咳。”云峰捏着鼻子从净房内走了出来。
一旁侍候的小厮忙道:“库肯少爷身子可舒服了?”
云峰点头,这才在小厮的带领下出了金家,一路奔回连云馆,直到回到房间确定没人跟上来之后,他才解下身上的锦囊,将里面被绳子捆束的池方给倒了出来。
“快给我解开。”这一路绳子勒的愈加的紧了,气都有些喘不上来。
云峰自是没有含糊,迅速解开了绳子。看着那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