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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里。
我一脚把沙袋踹飞,使之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场外坐着的和田花音双手呈喇叭状,捧场地喊着:“哇塞——!”
“帅呆了酷毙了,好厉害呀,渡边小甜心~”
闻言,我僵硬地转过头,就看到她笑得非常恶心地朝我比了心。
然后又十分自然熟地拍拍旁边狗卷棘的肩膀,“你说是吧,狗卷同学?”
狗卷棘回以诚恳点头。
我:“……”要命。
手里的矿泉水瓶顿时被捏得变了形。
“噗哈哈哈哈哈!!”不远处的佐藤拍着大腿,爆笑出声,“隐妹妹被吓到了,居然被吓到了哈哈哈哈!!”
矿泉水瓶在下一秒就被我扔了出去,精准无误地砸向了他的头。
“啊,好痛!”
被无情爆头的佐藤仓皇逃跑,躲到高木的身后。
“主线任务,保护我,高木君。”
“滚啊,你们的争论请不要牵连我”高木冷漠地说,“麻烦做个好人吧。”
我骂骂咧咧地指着佐藤的鼻子:“你有种给我过来!”
说罢,我操起了地上掉落的沙袋。
佐藤惊恐万分:“她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地威胁人的?”
高木:“……你要挨揍了。”
“别在嘀嘀咕咕的干什么,我都听见了?!!”
“哇啊啊啊啊啊!!”
好好的训练就这样变成了混战,不过这种程度已经是家常便饭,渡边智也在另一边平静地指导其他学生,管也没管这边鸡飞狗跳的情况。
怪异的场面,经常来做客的和田花音见怪不怪了。
训练场的空调开得相对较高,她百般无聊地咬着棒棒糖,舌尖让糖果在口腔里打了转。
与和田的反应截然不同,抱着双膝的狗卷棘专注的盯着场地内,确切的说是某黑发暴力女。
……好像随时准备上去帮忙一样。
和田花音大力扯开手中的薯片,继续巴叽巴叽地吃着零食。
因为薯片包装很大袋,包里的其它东西被顺带了出来,骨碌碌地滚到脚踝边,发生清脆的水花声。
她嚼东西的动作一顿,伸手把东西捞了起来。
定晴一看,原来是给渡边隐带的黑咖啡。
视线游到旁边认真的灰灰白脑袋上。智慧的灯泡亮起,和田花音心生一计。
二话没说就把咖啡塞到了狗卷棘手里。
突然手里被强行塞了什么东西,狗卷棘疑惑地朝和田花音看过去。
后者则朝他鼓励一笑:“那就交给你了,狗卷同学。”
狗卷棘:“???”
垂眸,映入眼帘的是纯黑底的易拉罐。
以及——“纯苦黑咖啡”几个字。
场内的混乱眼看着被忍无可忍的渡边智也强行打断,虽是即将花甲的老人,但他一手提一个人的后领显得丝毫不费力气。
渡边隐满脸戾气,气到冒烟,她的手还扯着佐藤的头发。
佐藤痛得嗷嗷叫,也跟着拽起了她的马尾。
“隐很喜欢吃苦了巴叽的东西,苦香苦香的那种,讨厌甜食,”和田花音朝狗卷眨眨眼,“等一下去把咖啡送给她吧,以你的名义。”
狗卷棘的意识里旁边这个人是渡边隐的好朋友,抢眼的粉红色头发,经常扎着双马尾。
虽然没有过交流,但此时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善意。
和田花音那是乐的,她手里拿着和狗卷等量变换的果汁,内心差点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秀得螺旋起飞。
谁说的漫画情节没有可信度的?她可就在借鉴。
喜滋滋地望着不远处交谈的两人,渡边隐前两秒还张凶巴巴的脸,现在虽然恢复了平静,但凭和田花音丰富地观察面瘫表情的经验。
眼神似闪动了一下,紧张溢了出来。
和田花音抬手把果汁放在休息区的矮桌上,双手比呈望眼镜。
果然,目标耳廓出现可疑红色。
……有点吃惊,她可能是第一个看到渡边这个可怕女人别扭成这样的人。
会被灭口吗?不,她可是打出了助攻。
哈哈哈,她就等着事成吧。想着,和田花音往又嘴里塞了一大口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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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比赛了。
等送走了和田和狗卷之后,几个熟悉的同门就嚷着晚上吃寿喜锅,说要热烈欢送我。
……这几个混蛋怕不是自己想吃吧。
白色的蒸汽弥漫得到处都是,我百般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手里捏着吸管,视线紧盯着桌子上摆着的咖啡罐子。
冷和热碰撞间,瓶壁结出了霜。
渡边智也把咖啡拿开放在一边:“晚上就不要喝咖啡了,明天要早起坐巴士。”
我:“……巴士?”
这样摇着去大坂真的不会死吗?
“我们也要去,比赛专用的巴士,六个人,那边有个老师需要请教一下,”渡边智也喝了一口酒,“他们就跟着去了。”
我不可置信:“哈?!”
“耶,我们要去大坂一日游,隐妹妹你就自己加油吧。”
佐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