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花音最近感觉很不对劲。
这个不对劲主要体现在自己玩了八年的好朋友身上。
身为和田集团的大小姐,和田花音在社交方面其实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毛病,喜欢把人呼来唤去的她在小学部吃了不少亏,小孩子的恶意虽小但恶劣,整个集体中没人愿意和她一起玩。
那时外班的渡边隐在机缘巧合下和她产生了联系,任性成性的和田直接砸钱硬生生地转进了渡边隐所在的班级。
于是一段开头莫名其妙的友谊发展起来。
从小学部就一起玩的俩人都深知对方是个什么德行,渡边隐连她的痒痒穴都知道在哪里,这可是终究大秘密,如果是有人拿刀比着和田的脖子她都不一定会交代,这也是为什么她每次和渡边隐打架都会落于下风的原因。
打打闹闹的友谊,和田压根没想到自己某一天又联系不上渡边隐了。
自那场事故之后,她虽然说再次和自己的好友取得了联系,但对方经常一个电话打不通,关机待机那是常事,而且还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
忍无可忍,不可再忍。
危机感重重的她趋着学园祭大家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是否少了一个活人,一个闪现,通过O百科上的地址,自己独自提着礼物偷偷摸摸坐车来到了所谓的高专。
宗教学校,简直不敢相信。
难道是说好友想信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和田花音觉得有可能,她一边鬼鬼祟祟地溜进校门,一边猜测。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老半天都没有看见一个人。
空荡荡的道路两旁树木遮天蔽日,彼时的下午的阳光挤进了树叶的间隙,令人发顶暖烘烘的。
更让人恐慌了。
这不会真是个什么□□组织吧?
和田花音自觉有些尴尬,在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拐来拐去,终于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了一个活人。
在自动售货机旁,来人是个看上去十分高挑的少女,彼时的她正蹲在地上,等待同伴所需的饮料,伴随着易拉罐咔哒落地的声音,一道幽幽地声音兀地出现在身后。
“请问……”和田花音把手放在她肩头,探头,“你知道渡边隐在哪里吗?”
亳无防备的禅院真希:“……哈?”
她拿起最后一瓶饮料,站起身,转头看向身后,这才发现身后之人是一个粉发披散,长相可爱,神情却无比警惕的女孩,身上穿着的制服明显不是高专生,真希虽然感觉不到咒力波动,但也能猜出女孩是普通高中生的身份。
“渡边隐?”禅院真希重复着说了一遍,她没有过多疑问,只是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抬手继续在自动售货机上戳了起来,“医务室里,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来自真希的好心指路,却换来了如今的尴尬局面。
请问一推门就看见几天没个音迅的好朋友被一个陌生男人床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哦,那男的脸还莫名熟悉……不对!
和田回忆起了什么,血液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两个臭家伙居然背着她谈恋爱!!!居然还在上了同一所学校!!!!!
一时间,“小丑”两个字仿佛出现在了和田的脑门上。
在充满了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刚被易拉罐痛击头部的狗卷棘头顶冒烟的坐在另一边的病床上,对面的渡边隐也好不到哪去,她遭到了和田新一轮更激烈的输出。
“喂!!!你能不能淑女一点!!!”渡边隐吃痛捂住自己的头,“你刚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想把我杀了吗?!!”
和田花音冷笑一声:“呵呵,你生病了,那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交往吗?”
不要告诉她亲一亲就会好的智障魔法。
科学家现在才不会相信什么少女漫情节了。
那家伙的脑回路是不是跳脱的太快了?渡边隐有些头疼,她随手将桌子上的一瓶草莓牛奶递上,一边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手机,我又不是智障,天天跟个傻x一样等你的消息。”
“用语能不能文明一点……”
和田嘁了声:“哦,你文明。”她又把手里的东西举起,示意,“不需要,我有喝的了!”
渡边隐:“……”果然是生气了。
鸡飞狗跳最后的结果就是和田莫名其妙地被留下来和高专生们一起吃饭,而未能得到回复的渡边隐有些迟疑,去食堂的路上她和狗卷的氛围就很微妙,两个人没有交流,一个走在女生队伍,一个走在男生队伍里。
氛围组选手熊猫非常热情,天生毛绒绒爱好者和田花音也没有关注到对方是个什么奇怪生物,加上她本就叽叽喳喳的性格,饭桌上和大家融入良好。
甚至还玩起了猜拳这种幼稚游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有些自暴自弃,在误吃了一个甜丸子后,渡边隐“叭”地放在了筷子,胳膊支了脑袋,神情恍惚,视线似有若无的飘到了对桌的某人身上。
狗卷棘背对着,和乙骨忧太观察着什么实战分析图,似乎是察觉到她赤裸裸的视线,耳朵热意一片,身体僵硬地往边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