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发水和沐浴，外加洗衣液，护肤品的味道，长年累月已经腌制入味了，”舒禾低声回答，“很好闻吗？我自己闻不到。”
“很好闻，”张远北没想到舒禾这么回答，不由得再次笑了，“你真的很有意思。真希望能早点儿遇见你。”
舒禾看着他的眼睛，回应道：“现在我们相遇也不晚。”
张远北把手从她的腰部移到她的背上，低下头，他的鼻尖擦拭着舒禾的鼻尖，然后稍微侧过脸颊，他的嘴唇轻轻覆盖上舒禾的嘴唇，她的心跳在加速，这个男人是妖精转世吗？无时无刻的各种诱惑她。
这个吻虽然很短暂，但是很美味。
短短的几分钟，一曲短暂的肖邦夜曲就这样结束了。
舒禾害羞的说：“我们应该回去了。”
张远北站直过后，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的说：“确实该回去吃点正餐了。”
两人牵着手回到12号餐桌。
这一切进展实在是太快了，让舒禾很上头，落座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她需要降降温。
张远北问：“我决定回去后，好好感谢一下我的母亲。你呢？你妈妈怎么说服你来参加这次相亲？”
舒禾困惑的看着他：“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相亲原因吗？”
“额，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深层原因吗？”
舒禾观察着他的样子，确实是不知情。
“我妈妈的公司目前遇到资金紧张，需要一笔自己来周转，你妈妈答应借一笔钱给她，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需要我们两姐妹中的一人和你见一面。”
张远北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舒禾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挑起眉毛，眼里有揾色，他很不开心的说：“所以这是一场联姻，不管我们两人愿不愿意，我们都必须结婚，然后我妈妈才答应把钱借给你们？”
“强制结婚？这倒是没有，你妈妈没有强迫的意思，她说只要见一面就好，如果我们互相看上了对方，她会把这笔借款当作是彩礼，如果我们互相都没看上，那也没关系，她一样会把钱借给我妈妈。”
“嗯，这行，不算很离谱。”
“你都不知道，我们两姐妹有多纠结，因为我妈妈并没有指定人来相亲，反而让我们自己决定谁来见你。”
张远北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为什么会是你？”
舒禾继续跟他解释：“因为我们两人谁都不愿意来，最后我们讨论决定，用掷色子三盘两胜，交给命运，选出那个天选之人。”
他很开心的看着她，就想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欢快的说：“所以你赢了。”
留有后手的舒禾微笑着补充了致命的一击：“怎么可能，我的运气一向很背，三盘，每次都是最小的点数一，当时我就抓狂暴走，甚至耍赖要求重新再比一次，但是我妹妹无情的拒绝了我。”
张远北瞬间跨下了脸，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你输了？”
见到他这副模样，舒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然后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可能，我要是赢了，我肯定不会来参加相亲。你知道的，没人愿意来相亲。”
张远北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你在骗我，是不是？”
呵，显然男人都对自己的魅力都有谜一般的自信。
“其实作为诉讼律师，我一般不喜欢输，但是这次掷色子输了，我挺高兴的，感谢命运安排我出席这次相亲来见你。”
张远北咽下嘴里的羊排，擦拭嘴角，表情轻松的说：“谢谢，有被安慰到。”
舒禾继续补充道：“没来之前，除了你不喜欢女生以外，我们以为你不是一个正常人，导致你妈妈需要出这么一大笔钱来作为彩头，帮自己的儿子寻找结婚对象。”
张远北把头歪向一侧，看着舒禾，颇为好奇等待着她的解释：“那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
“智商不正常的傻子，半身不遂需要轮椅推着才能来见面的人，或者是长得稀奇古怪的样子的外星人。我们把能想到的各种缺陷都想了一遍。”
“所以我们很害怕，如果你真的看上来相亲的人，并以此为要挟让你妈妈改变借款条件，从相亲见面，变成必须结婚。”
“我想我们会为了妈妈答应下来的，毕竟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嗯，虽然不算很有道德，我们甚至还讨论了离婚的时间，坚持到妈妈的公司能正常运营后。”
“如果两人真的不能生活在一起的话，就提出离婚申请，再把钱还给你们。”
张远北听了她一连串的回答和解释说明过后，露出委屈表情，小声的说：“……你们连应对措施都想好了，原来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让你们这么嫌弃……”
舒禾见到他皱起眉，看着自己眼前的盘子，把嘴唇抿了起来，整张脸皱了起来，就跟她养的猫受委屈趴在桌子上，等待着她去哄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真的太可爱了。
她第一次觉得可爱这个词可以用在一个比她高和壮的男人身上。
“不过在见到你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听见她这么说，张远北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