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间古老房子,屋内没有椅子,只有案几旁放着几个圆形软垫。四周摆放着书架,颜色淡雅,雍容华丽。香炉里还飘来淡淡香味。
再往里便有屏风给隔断开。两侧都扣着帘子,里面放有一个床榻。
宋梧仰刚醒来时,下意识地摸着自己腰,没有任何问题。还没有来得急反应她在哪。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儿正好进来,模样看着十来岁,身上穿着浅色短襦加上长裙,外披一件深色半袖。
“姑娘醒了?我这就去唤五姑娘。”
姑娘?宋梧仰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叫她,让她有些迷迷糊糊。
可她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里。
只记得她刚起床来到客厅看见她老爹带来的一副画,还是从古玩街淘来,说是什么大华朝太傅之子与他夫人的画像。
当时还半信半疑,主要是她老爹经常被人骗,然后带着一堆废物回家。
也不知为何她会莫名得被那副画给吸引,不由自主拿在手上观看几眼。醒来便发现她身在不知何处。
脚步声打断她思绪,进来得也是十几岁的女孩儿,与她身边的人对比,穿着要华丽些,料子看着也是上好的。
粉色交领上衣,搭着白色齐腰裙,裙上绣着海棠花。
宋梧仰顺着视线望去,大家闺秀说得也正是她。
难怪她父母总想培养她成这样,看着知书达理,温婉大气。只是她样子让她好生眼熟。一刹那在脑海飞快闪过身影,她敢确认见过此人。
只见她轻唤一声姑娘。
宋梧仰又一次被叫做姑娘。加上两人身着打扮,周围环境也是古风。
宋梧仰脑中止不住冒出一个惊恐的想法。她,穿,越,了?随后她快速摇摇头,试图掩盖内心的慌张,不会的,天选之人应当不会是她。
“姑娘,你怎么了?”
“这是什么地方?”宋梧仰甚是着急的询问对方。
“程侯府。”
简短几字让宋梧仰战战栗栗,再一次确认:“你们可不是演戏吧???”
“恕我愚钝,不知姑娘说的‘演戏’是何物,劳烦姑娘指点一二。”
宋梧仰瞧着她不像是演出来的,眼神十分真诚。她傻傻呆住,最后侥幸的破灭,她当真穿越了!
平日子好事轮不到她,坏事倒是走到哪便跟到哪!宋梧仰受到惊吓再度昏过去,耳边隐约传来慌张的声音。她倒下那一刻乞求这只是一场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梧仰再次醒来,满怀期望地观看四周,不是自己的房间。她捂着脸痛哭,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饶是再大胆,可到底也是十八岁的女孩儿。在家里被细心呵护,遇见这样的事也会害怕。
宋梧仰心中在怨着老天爷,旁人穿越至少还给些金手指。她什么都没有,想让她在人生地不熟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存活,怕是小命都留不到明天。
想到这儿,宋梧仰更加放声痛哭,身子一抽一抽的,让人瞧见好生可怜。
“姑娘可是有什么委屈?”
宋梧仰猛地抬头,快速擦上眼泪,她求生欲望强。既然来到这个地方,第一件事便是抱紧眼前的大腿,再寻找回去的方法。
她只是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人情世故都没有学会,这里的规矩都不懂,行事更加要小心翼翼。
“我没事,可能,可能就是有些不太适应。”
“那便好。”
话落,她示意了身旁的人,方盘呈现在宋梧仰面前,盘中放着两个碗,一个是刚熬出来的药,另一个便是蜜饯。
同时也向宋梧仰说着大夫诊断她受到惊吓便开了些安神汤。
宋梧仰蹙眉,满脸都是抗拒,身子不断后仰,中医当真是厉害,光闻到药味,身上毛病都统统消失。寻找了借口:“我觉得我挺好的,这个药就不必了吧。谢谢你啊!”
程文柠叹了口气,语气倒是有些无奈:“我担心你怕苦便备了蜜饯。快喝下吧,待会儿药凉了。”
宋梧仰再次试探:“一定要喝?”
她“嗯”了一声,宋梧仰深吸一口气,捏紧鼻子,将碗拿在手上慢慢地靠近嘴边,试探得抿了抿。
瞬间她就像老太太样,全脸紧紧皱着。
宋梧仰发誓这是她记事以来吃过最大的苦,小时家里家里条件不太好,父母事事都以她为主,后来老家拆迁她们一家成了爆发户,生活上有着大大改变,连咖啡她都不会喝苦的。
宋梧仰闭上眼,一鼓作气得将药汤全部灌进嘴里。
随后迅速将碗放在方盘上,眼疾手快地拿起两个蜜饯塞进嘴里,甜味也慢慢在她口中散开。直到消除苦味她紧绷的神情才松下。
“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我院中?”
宋梧仰想了想,还是如实说着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来到这儿。
“姑娘贵姓,可住在哪?我派人去寻。”
“我叫宋梧仰,我家,我家距离这儿太远太远了。”
“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宋姑娘当真有个好名字。我姓程,字文拧。”
宋梧仰让眼前的女子不用叫她姑娘,叫她宋梧仰或是梧仰。一直叫她姑娘姑娘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