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打女人?”凤无忧狭长的桃花眼微挑,美目流眄,犀锐的眼神自带一股英气。
“你若是恪守本分,本汗岂会打你?”
阿史那弥真以浑厚的内力逼出深深扎入他脸颊上的银针,怒焰狂飙。
凤无忧见阿史那弥真冥顽不化,懒得同他废话。
她素手执剑,猛地向他劈砍而去。
霎时间,剑影同凤无忧窈窕的身影融为一体,映在裂纹斑斑的狱墙上,投下一道缥缈的剪影。
阿史那弥真怔怔地看着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般在虚实相融的黯淡光线下向他袭来的凤无忧,心跳骤然加速。
他向来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
可此时此刻,却被嚣张狂傲,艳光四射的凤无忧迷得神魂颠倒。
阿史那弥真矍铄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英气逼人的凤无忧,低声轻语:“腾格里显灵!今日竟得见九天玄女舞剑,此生无憾矣。”
“既已无憾,那便含笑九泉罢。”
凤无忧剑指阿史那弥真眉头,桃腮含笑,不怒而威,让人为之所慑。
“女儿家竟如此暴躁,欠调教。”阿史那弥真浓眉一凛,似漠上明珠般明亮的眼眸被剑芒所刺,接连后退了数步。
俄顷,他以双指险险地攫住剑刃,正色道:“敖澈将军曾于兵荒马乱之中救过本汗。无论如何,本汗必会尽全力救下本汗的恩公。”
“你和他间的腌臜过往,爷没兴趣。爷只知,敖澈是北璃的罪人。”
凤无忧寸步不让,她骤然翻转着手腕,借力打力,于顷刻间闪至阿史那弥真跟前。
阿史那弥真双目圆瞪,痴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凤无忧,声色讷讷,“妖...妖女,休想勾引本汗。”
“爷既拥有了举世无双的摄政王,又岂会觊觎你这等蒲柳之姿?”
凤无忧话音未落,指间银针已朝阿史那弥真身后的敖澈射去。
咻咻咻——
一时间,数十根银针齐发,精准地扎在敖澈通体死穴之上,使得手脚筋脉断尽的敖澈痛得直冒虚汗,痛苦不堪地跌坐在地。
阿史那弥真后知后觉。
他遽然转身,才知敖澈已被凤无忧重伤,周身死穴处不时有血流涌出。
“妖女,找死!”
阿史那弥真暴喝一声,乍然转身,目眦尽裂,眸中怒火四蹿。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锋芒暗涌,周身戾气更显。
他深知阿史那弥真不是凤无忧的对手,可他实在忍不了阿史那弥真肆无忌惮地辱骂自己的心肝甜蜜饯儿。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下一瞬,君墨染轻轻地将凤无忧拽入怀中,缓声道:“交给本王。”
凤无忧本不愿让君墨染代劳。
毕竟,“痛打落水狗”确实是一件十分畅快之事。
只不过,她忽然忆起追风所言,只道是所有男人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
她虽做不到柔情似水,但在君墨染面前,她亦不愿显得太过彪悍。
思量许久,凤无忧终是做出妥协。
她由着君墨染轻揽着她的腰线,嗲着嗓音,娇滴滴道:“唔~砍人真是个累人的活儿!”
“……”
君墨染深深地瞅了一眼眉飞色舞,生龙活虎的凤无忧,满头黑线,一时无言。
北堂龙霆侧目,讶异地看向娇俏可人的凤无忧,如同见鬼一般,低声感慨道:“本王的妞妞哪哪都好,就是不能撒娇。模样虽娇俏,撒起娇来,好似漠北莽汉乔装打扮成娇娇女,违和的紧。”
“本王喜欢。”
君墨染冷不丁地回了一句。
凤无忧眉开眼笑,重重地点了点头,“摄政王的眼光顶顶好!”
阿史那弥真正欲冲上前暴揍凤无忧,但见君墨染对她百般维护,瞬间没了底气。
他急刹住脚,结结巴巴道:“东临摄政王,不若这样。你饶敖澈一命,本汗就...就放过你的女人,如何?”
“本王也#醋-溜文学首发#给你两个选择。”
君墨染强按下额角处突突起跳的青筋,声色魔魅入骨,“要么自戕,要么被本王千刀万剐,任选其一。”
“你...”
阿史那弥真憋红了一张脸,“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却又不敢上前挑衅。
敖澈见阿史那弥真踟躇不前,强忍着剧痛,一寸寸移向牢房口。
他手脚不甚灵便,不得已之下,只得以鼻尖触动事先在牢房铁窗上设下的机关。
须臾间,狱墙上的道道裂纹中,骤然射出道道毒箭。
“妞妞,小心!”
北堂龙霆神色大骇,忙不迭地扯下肩上披风,并以此作为坚不可摧的盾牌,不遗余力地替凤无忧挡下了自四面八方涌来的暗箭。
“大汗,速撤。”
敖澈急声唤着被眼前景象所震慑的阿史那弥真,“烦请大汗,带上贱内。”
“好说。”
阿史那弥真回过神,他一手将筋脉寸断的敖澈扛在肩上,旋即又轻揽着惊魂未定的即墨止鸢,疾转过身,欲趁乱而逃。
君墨染广袖一挥,牢房中设有机关的狱墙竟被他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