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打算醉生梦死、连睡24个小时倒时差的架势。
作为燕城知名纨绔,张东来是什么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他非得睡到日上三竿不可,上午也没人敢去打扰他,结果居然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溜走的!
这地方安保一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还偷走张东来这么个大小伙子,这事难度系数太高——只能是他自己跑的。
“他能去哪?他会联系谁?”
张东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外语不要提,字母表能背全已经算对得起九年义务教育,让他独自出去买包烟他都买不利索,还能跑哪去?
张东来兄妹之所以被送到国外,就是为了他俩的安全,没想到他俩在风起云涌的国内都全须全尾,刚到了“安全”的地方,反而马失前蹄,直接丢了一个!
张婷吓得不敢吭声。
奉命照顾他们俩的“管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刚才有人给他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张东来蜷缩着躺在那,身边还放了一瓶他昨天自己拿走的酒,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照片底下附赠了一句话:“再追,我们可就只能把人化整为零地还给您了。”
管家手有点哆嗦,张春龄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视作命/根似的,来之前上面特意嘱咐过,别的不管,一切以他们兄妹俩为先,万一在他手里出点什么事……
“东来认识周怀瑾吗?”
“谁?”张婷先是有点懵,好一会才想起来,“没、没听说过,姓周的他好像就认识一个,就是前一阵子出事的那个,而且以前来往也不是很多,我哥说那人是个傻……傻那什么。”
当年周氏的中国区负责人是郑凯风,周怀瑾不像没心没肺的周怀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在郑凯风的地盘上露面,基本不回国,而且此人是名校出身的精英,跟张东来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是两个世界的物种,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没有交集,“管家”实在想象不出姓周的到底是怎么把张东来弄走的。
“怎么了?”张婷无意中扫到他手机上的照片,一把抓住“管家”的胳膊,“我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他昨天还好好的呀,是被人绑架了吗?”
“管家”被她晃得冷汗都下来了。
张婷慌张地说:“可是……可是我就在隔壁,没听见什么动静啊。再说咱们这么多人……早知道国外治安这么差,我就不闹着要出国了,叔叔,现在怎么办?他们要多少钱啊?我要给爸爸打电话。”
“不,等等!”“管家”被她最后一句话说得一哆嗦,连忙挤出了一个笑容,“哪来那么多绑票的?你哥可能就是被朋友叫出去了,他又爱玩,没事,他身上有定位的东西,你放……”
“管家”话音没落,又一张照片传来,“管家”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张东来身上那个不能用的手机、衣扣、皮带里的追踪器,一个不差,全被搜出来排在了一起,对方还留言说:“要来找我们吗?”
“管家”神色阴鸷,手直哆嗦,把信息回了过去:“你到底要什么?”
“叮”一声,信息回得相当快,一张一寸照片发了过来,“管家”一愣,缓缓地抬起头,众人的目光一时都随着他集中在别墅里的一个人身上。
神秘信息说:“我要这个人来换。”
“管家”心里一凛,这人是这一次张春龄特意交代,和张东来兄妹一起送出国躲避调查的,是和苏程接过头的人!
神秘信息随后发过来一个时间和地址:“要活的,规定的时间送不到,就在小少爷身上割点什么送给你,别耍花样,小少爷可比这些垃圾值钱。”
“管家”在张婷含泪的目光注视下,愤怒地摔了手机。
燕城——
调查组再次秘密将调查重点转向张春久的时候,骆闻舟回到了群龙无首的市局。
“你有什么?”骆闻舟奇怪地问费渡。
“这个。”费渡摸出自己那个鸡零狗碎的手机,刷出一条朋友圈给骆闻舟看,一个备注名是“哲学家”的好友发了两张照片,取名叫“无聊”,一张是自己的自拍,另一张则是一个客厅的场景,一群人带着一堆行李箱,好像正在七手八脚地整理行李,打算要长住的样子。
“这是张东来?”骆闻舟一愣,扫了一圈,没从照片里看出什么来,“他这时候发的什么照片?这照片怎么了?”
“你当然不认识,但是苏程肯定有认识的,不但认识,交往应该还颇为密切,毕竟他们曾经合谋,打算在我回公司接受调查的路上撞死我……”
骆闻舟:“什么!”
“嘘——”费渡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骆闻舟的嘴唇前。
骆闻舟的回应则是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冷酷无情地打断了费渡装神。
费渡:“……”
一丝不乱的头发被骆闻舟糊成了一把,费总脸上带着几分诡秘的笑容顿时开裂。
“费渡你个孙子,你当时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没事吗?我他妈居然还以为你靠谱!”
“本来就没事,”费渡默默后退两步,预防骆闻舟再动手动脚,“苏程心大胆小,感觉到我防着他就知道事情败露,肯定会立刻逃跑。像他这种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