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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重重(1 / 2)

曲织是在王府床上醒的,一切早已尘埃落定。除了头痛得厉害,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身上倒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她怎么突然晕过去了?她记得当时。。。季山!想到季山,她噌地坐起来,强烈的晕眩感让她差点儿当场去世。咬牙挨过天旋地转的劲儿,她拿了衣服就匆匆往身上套。

雁冬从外间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急忙放下汤药,按住她劝道:“小姐,快躺下!您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能乱动。”

“我没事,季山呢,季山怎么样?”曲织固执地起床:“他在哪儿,我去看看他。”

少年中箭倒地,却还用亮晶晶的眼神望向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实在令她惊心。他是为了自己才以身挡剑,是在为她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他怎么能。。。

“可是。。。”雁冬十分为难。小姐昏迷了大半日,王爷说她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不允她出门来着。而且从小姐回来到现在,她只见到了小姐一个人,并不知道季山被带去了哪儿。

曲织反拉住她,急得带上了哭腔:“雁冬,他是为了救我才中箭,我得去看他。雁冬,算我求你!”

“小姐,您别激动。”雁冬连连安抚她,“季山是您的救命恩人,王爷不会丢下他不管。您先休息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帮您问问。”陆十肯定知道季山在哪儿。

曲织等不及。她不怎么敢摇头,只扯住雁冬胳膊,借着她的力量起身:“我自己去找他。”

“小姐。。。”雁冬知道劝不动,只能替她掩好衣襟,一边使眼色,一边搀着她慢慢走。

好在守在门口的小丫鬟机灵,没惊动曲织,二话不说跑去报信了。

“雁冬,季山就倒在我面前,左肩上全是血。。。”曲织由着雁冬替她披上大氅,忧虑重重地说道。那么重的箭,那么重的力道,还有那个角度,那么瘦小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啊?他是怎么敢的?

“雁冬,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如果季山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敢想。

林叡他们回府时曲织还在昏迷。雁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陆十说季山受了伤,也没多想。见曲织这么自责,猜测季山可能伤得不轻,一时也有些担心。

只是雁冬到底稳重。她忍下异样,温柔地开解曲织:“小姐您别自责,王爷特意请了张太医为他医治,季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对,张太医那么厉害,一定能治好季山。后脑勺还在一钝一钝地抽痛,曲织忍着头晕恶心,虚弱地笑了笑:“雁冬,我就去看他一眼。”要不然她实在不能安心。

两个人刚出院门,就被反派拦住。

“王爷你来得正好!”曲织一见到反派便十分激动,“季山怎么样了?”

林叡快走几步,一把将人抱起,语气心疼又责备:“你怎么起来了?头不晕吗?”

“我没事。”曲织顺从地搂住他胳膊,“季山醒了吗?张太医呢?走了吗?他怎么说?没伤到要害吧?”

林叡不答,只抱着她往屋内走。

“王爷,我不回去!我要见季山!”曲织大惊,想也不想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季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越挣扎头越痛,曲织脸色更加苍白。反派打定了主意不顺着她,强制钳制住她的手脚,不让她乱动。

四肢动不了,曲织就拿头去撞、拿牙咬,发泄完了,还想再说什么,一张口却是干呕。

“阿芷?”

“小姐?”

曲织惨白着脸,死死揪住反派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带我去见季山,别让我恨你。”

林叡听得心惊,不得不停下脚步。两人对视片刻,曲织虽然精神不济,却一直狠狠盯着他,仿佛真的恨毒了他。

“好,”林叡终于松口,“本王带你去见他。”

“真的?”曲织似乎不敢相信,仔细盯着他问道。

“真的,”林叡轻柔地替她擦干脸上的虚汗,“但是你得先答应本王,不能激动、不能待太久,嗯?”

“好,”曲织喘了口气,强压下呕吐欲望,“只要确认季山没事,我都听你的。”

林叡抱着她,七绕八拐地走到一处偏远院子。几个面熟的侍卫向他们二人行礼。曲织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掩耳盗铃般缩在反派怀里。

陆十和邢常听见动静,也出来迎接。“王爷、王妃。”曲织低低应了声,迫不及待地探头看床上的人。

“他怎么样?”她小声问道。

“回禀王妃。张太医说箭头偏了几寸,未曾伤到心肺。”邢常看了林叡一眼,见后者没什么反应,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只是箭头力道太大,刺穿了肩髃穴。”

刺穿应该是指现代医学上所说的贯穿伤。曲织不知道“肩髃穴”的意思,只能猜测是肩胛骨位置。肩膀贯穿伤,到底严不严重?

“你不用说这些,就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曲织打断他。

“能不能醒,”邢常牙疼似的吸了口气,吞吞吐吐地说道:“还得看这小子造化。”

看造化?看什么造化,为什么还要看造化?这是植物人的意思?曲织徒劳地张了张口,一时不敢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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