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镯子?”
赵敏浅笑不语,起身离开桌子,在张无忌面前转了两圈。
张无忌看她长裙随步舞动,听到她脚踝处传来悦耳动听的铃声,了然一笑,赞道:“敏敏,镯子与你很配!”
剩下的葡萄美酒本就不多,张赵二人酒过三盏,已经见底了。赵敏看了一眼小酒壶,把最后那点葡萄酒便宜了他夫君。
此刻娇妻脸上红霞正盛,美艳不可方物,看得已然有点微醺的张无忌心神荡漾,脸色比赵敏还要红。饮下最后那杯酒后,张无忌再看妻子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动情时才有的炽热目光。
“下雨了?”赵敏脸颊红红,被带着酒香的丈夫压在身下索吻,难得因为被秋风带入房中的秋雨分了神。
多日不曾与爱妻亲热,张无忌借着酒意,眼中脑中哪有半丝余地去注意他忘记关的房门?敏敏说下雨,他还是不肯将唇从她那凝脂似的雪肌上移开。好像掌下生风似的,张无忌左手一推就将房门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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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赵敏才被张无忌叫起。忍着酸疼起身胡乱吃了些食物后,赵敏褪下手腕和脚腕的银铃镯,将它们放到梳妆盒最底层。
而后这对银铃镯都未再被主人垂青过,尽管主人的夫君很中意它们。数年后,调皮的小主人发现了它们,当夜,它们又尽职尽责地奏了几回不成曲的调调,结果便是,它们再也没见过天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商城又待了五日,张赵二人终于等到汝阳王府的金桑管家。
赵敏看到管家身后的车队,又无奈又觉温暖,她父兄这是准备将汝阳王府都搬过来吗?
金桑管家看到郡主活生生站在眼前,不由热泪盈眶,他服侍了王爷一辈子,看着郡主长大的。王爷回府的时候,特地嘱咐他将郡主房中所有衣裳首饰都备好,只要是郡主以前喜欢的都准备齐全。若不是时间紧促,王爷和小王爷怕是要将汝阳王府的家当都清点一遍送过来。
念及王爷特别叮嘱还有他在王爷面前发过的重誓,金桑管家忙擦了擦眼角,捧着礼单毕恭毕敬道:“小人是汝阳王府管家,特奉王爷和小王爷之命,为神医送上谢礼,请神医笑纳!”
张无忌环视一圈聚在客栈周围的百姓,没有去接礼单,有些为难道:“这些礼太重了!”
张赵二人将金桑管家请进客栈的客房,张无忌看向身边妻子,和赵敏道:“敏敏,就留下你喜欢的吧?”
赵敏正要说好,管家看没有别人,眼眶一红,给赵敏行了大礼,道:“郡主,没想到小人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郡主!”
赵敏将这年过半百的管家扶起,和他笑道:“我已经不是郡主了,管家不必再对我行礼。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吧,把我的小白留下就好!”
“郡主!”金桑总管不改称呼,对赵敏转达汝阳王的意思:“王爷说,就算郡主不全收下,至少把金银首饰和药材留下。王爷怕郡主出门在外风餐露宿受苦。还有,听闻郡主受了伤,王爷特命小人沿路搜买一些上等药材!”
张无忌无奈一笑,他虽说带着敏敏逍遥天下,可总不会让敏敏缺衣少食。不过,正因为是至亲,女儿过得再好也会担心吧?
赵敏心头触动,对总管道:“你和爹说,让他老人家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我的伤已经好了!这样好了,除了小白之外,药材我们留一些,待会我看一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挑选几样,你回去也好和爹交差!”
总管颇为为难,郡主只留下这么几样东西,那他回去才不好和王爷还有小王爷交差!“郡主……不然郡主把金银留下!”
赵敏见总管还要劝她,说道:“我出生以前,金桑总管就在府中,你知道我决定的事不会改!”
自小郡主决定之事就鲜有改主意的时候,总管知道劝不动,只能叹道:“要是郡主拿少了,小人回去免不了要被王爷和小王爷训斥!”
赵敏挑唇一笑,不理总管的苦肉计,和身边的张无忌道:“无忌哥哥,你去看一看有没有需要的药材!”汝阳王府的其他东西,张无忌不见得会收下,如果是药材就没关系,让她这神医夫君捡一些常用的草药,制成药丸药粉什么都好,以备不时之需!
张无忌应下后,赵敏心情极好地说要去外边看她的爱马小白。张无忌尚记得敏敏那匹白马四肢健硕,神骏非凡。看妻子那么高兴,他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心想等离开商城,他也去买匹好马,好久没和敏敏赛马了!
总管拦住要随赵敏外出的张无忌,从怀中取出被羊皮包裹得紧实的一封信,和张无忌道:“张公子,这是王爷另外吩咐小人带给张公子的。里面记载了羊乳酥酪还有另外几样郡主爱吃的菜,是我夫人从宫中习得的不传之秘,公子记下以后就烧了吧!”
张无忌接过后,还没来得及打开,金桑总管就对张无忌行礼,神色极为恭敬诚恳地对张无忌道:“小人和我夫人从小就入府跟着王爷,看着郡主长大,郡主从没把我们当下人看,还望张公子日后替我们照顾好郡主!”
张无忌将那衷心的总管扶起,笑得温和,对他保证道:“老人家请放心,我一定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