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姓‘卫’的女大夫?”
“哦,嫩来找卫阿婆滴吧?嫩沿介条街走,左旮旯拐进巷子,第二家就是。”大叔说话带着地方口音,张无忌愣了片刻才对大叔道谢,牵着马车往大叔说的地方走。
站在干净整洁的巷子前,张无忌叩了三声门,一位身材窈窕,瞧着约三十出头的妇人来开了门。
张无忌双手一合,对那妇人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夫人,在下……聊城曾阿牛,请问卫婆婆是不是住在这里?”
“卫婆婆?”那妇人弯弯的眉毛一挑,脂粉未施的脸露出不满,她上下打量过张无忌,问道:“你一个人来?”
张无忌不明这妇人为何不满,他还是有礼回道:“在下的妻子在巷子前的马车中。我们听朋友说,昌乐县的卫婆婆最擅长调养孕妇,所以才专程前来请卫婆婆为我妻子调养。”
话音一落,张无忌瞄到爱妻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他脸色一变,几步奔到马车前,“敏敏,你怎么一个人下车了?”
有孕七个月的赵敏现在除了小腿微微肿涨,其他时候吃得饱睡得足并无不适。而张无忌看爱妻肚子越来越大,反而变回赵敏怀孕时的头三月,紧张得不行。
妇人走到巷子口,看过赵敏以后,问道:“你身体好好的,还来找我调理什么?没听说过‘过犹不及’吗?”
“你看,我说我没事吧?”赵敏给张无忌丢了个白眼。
张无忌放心笑笑,又反应过来妇人说的话,他瞪大眼睛,问道:“夫人就是卫婆婆?”
那妇人皱眉,对赵敏道:“这位小娘子,你和我说,你是不是被人强卖到这傻小子家当媳妇?是的话,我帮你报官。”
赵敏忍俊不禁,也从丈夫那傻兮兮的问题里猜出妇人为何不悦。她对妇人笑道:“原来姐姐就是卫夫人!阿牛哥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张无忌歉然,拱手对妇人道歉,“在下刚才误听一老伯称呼卫夫人‘卫阿婆’,所以才误会卫夫人是一位婆婆,请卫夫人多多包涵。”
看张无忌如此知礼,卫夫人稍稍吃了一惊,心道这对气度不凡的夫妇定不是普通人,‘曾阿牛’恐怕是个化名。卫夫人不愿多问以防惹来事端,她眉目一松,说道:“我闺名单字珀,这边的人叫我阿珀。”
卫珀又看了一眼赵敏,摸过她挺起的肚子后,对张无忌笑道:“看这位公子这么紧张,想必这是你们第一个孩子。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请了什么名医,依我看,令夫人完全不需要我再来调理。我想,你们可能白来一趟。”
“多谢卫夫人。正如卫夫人所说,我和我夫人是第一次做爹娘。我虽然略懂医术,但是对照顾孕妇和孩子并不擅长。不知,我们能不能在这叨扰一些日子?我有很多不解之处想请卫夫人赐教。”张无忌颔首又对卫珀行了一礼,好不容易找到卫夫人,祝妤秀师姐弟又在信里说,这位卫夫人照顾过的孕妇和孩子无一有恙。且不说敏敏还有三个月临盆,就是生了孩子以后如何照顾敏敏和孩子,他也一无所知。现在机会难得,他不想错过。
卫珀眼中又露出惊奇,她笑过后,说道:“像你这样的丈夫我还是头一次见。不过,我是看人收银子,你们拉车那两匹马是千里良驹,旁边的马驹也是好马。既然你们要留下,想让我照顾你夫人到孩子出世,一千两银子;照顾到你夫人出了月子,两千两;想让我用几天时间专门教你要怎么照顾孕妇和孩子,一千两黄金。”
赵敏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两大一小三匹马,暗道那卫夫人有眼光。不过,几个月前,她拿了三千两出来救马,家当剩了一千两。虽然,张无忌在城里帮商队做了不少事拿了些银子。可是,从哈密卫到这昌乐县,一路上张无忌为了照顾她和孩子,衣食住都要最好的。折腾一路,他们当初从岁寒山庄带出来的五千两大概还有五百两。几百两银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小的数目,眼下却不够满足这位看人要价的卫夫人。
赵敏在担心身上银子不够,张无忌却不怎么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去马车里在他和敏敏的衣箱里找了又找,抱着一只盒子跳下车。
“这是什么?”赵敏觉得这盒子眼生。
张无忌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整盒花花绿绿的宝石和玛瑙。猫儿眼,琥珀,翡翠,蓝宝石,红玛瑙,大小不一,且每一颗都成色和质地都是中上。
张无忌问卫珀:“这些值不值两千两银子?”
赵敏惊讶地看着这盒宝石和玛瑙,她柳眉一蹙,怒斥:“你竟然藏了这么多私房钱?是不是你几个月前趁我睡着,帮沙盗去打劫?你竟然不叫我一起去?”
把注意放在那一盒珍贵的西域宝石上的卫珀,这会儿听到赵敏的话,吓得她忙把手里的玛瑙放回盒子里,摆手说道:“赃物我不收,你们拿去钱庄换了银子再来。”
张无忌忙对爱妻解释:“不是。敏敏你记不记得当日我们救麟驹,你和那商队领头人以物易物?”
赵敏狐疑地看着那一盒宝石,说道:“所以,后来你又回去流沙附近看那破烂马车里还有没有宝贝?”
张无忌摇头,老实说:“那天一起去救人的客栈伙计养的雕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