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陶陶。”
张无忌把那包沉甸甸的金子拿在手里,借大门前那对灯笼,他看到汝阳王眼底疲色,张无忌犹豫后,小心问道:“岳父,你有没有想过……解甲归田?”
汝阳王闻言,笑容一僵,旋即沉了脸色,“这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你好好照顾敏敏和陶陶,其他事情不用你管。还有,这段时间,你不要在敏敏面前提打仗的事!”
说罢,汝阳王拂袖离去,吴六破和郑七灭看了张无忌一眼,便紧紧跟了上去。张无忌几不可闻一声轻叹,转身进屋。
自三月三十,朝廷派来增援的兵马被汝阳王带走以后,原本人来人往的昌乐县大街一夜之间变得清冷许多,城中物品卖价也在悄悄上涨,大家都在传是西边的益都要打仗了。有人说,益都那边的仗打不到这边;有人说,山东现在只剩下益都这一个地方还在死磕,汝阳王这一场仗一定能赢;还有人说,在益都的百姓想逃出来避战乱,都被义军抓回去了。
来街上采买的张无忌听到百姓们的猜测,不发一言,他回家后提醒乳母和卫夫人不要在敏敏面前提益都要打仗的事,以免月子里的敏敏担惊受怕。乳母连连点头,卫珀拍胸脯保证她不会多嘴。
卫珀的三座宅院本就安静,赵敏住的宅院还在巷子最里面,还在月子里的赵敏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舒心日子。
初初三日,赵敏每日听卫珀和乳母教她给孩子喂奶,教张无忌如何抱孩子,看她无忌哥哥小心翼翼地学抱孩子给孩子拍嗝,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换尿布,偶尔还能发现御风趁卫珀不注意,悄悄飞进来站在陶陶的小床床头。月子里第五天,汝阳王派郑七灭来给他们又送了补品和野味。
在生产后第三日,赵敏便随张无忌每日将九阳神功运十八个小周天。兴许是怀孕时也随张无忌练过九阳神功的缘故,月子里的赵敏体力和精神恢复得极快,就连陶陶都比一般的婴孩健康。看到赵敏的脸色日渐红润,在月子里第十日就已和自己初见她时没有两样,卫珀啧啧称奇。她问及秘方,张无忌如实相告是九阳内力的效用。卫珀无奈自己对什么内功一窍不通,要请教的心就此作罢。
让赵敏最开心的是,陶陶几乎每天变一个模样。虽说,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骨肉怎么看都不丑,但比起她从前在王府里见过的两三岁的表弟,陶陶还是略逊二三筹的。好在目前来看,赵敏觉得自家儿子将来很有可能比她那个表弟要好看许多。
四月十八,小雨后天气放晴。初夏是一年里最舒服的时候,趁阳光正好,张无忌抱上吃饱的陶陶和爱妻去院子里走一走。听到三重一轻的敲门声,赵敏唇角一扬,对张无忌说:“说不定是我爹又让吴六破他们跑腿送东西来。”
张无忌把孩子交给乳母便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汝阳王,他笑着转身和赵敏道:“敏敏,是岳父来了。”
屏退乳母,他们也能放心大胆地说话。看爹眉开眼笑地逗陶陶玩,还兴奋地和自己说陶陶对他笑了,赵敏在心里笑爹像个顽童。
汝阳王见外孙比刚出生时白胖了些,他放心以后又问女儿:“陶陶听话吗?乳母得不得力?头几个月的孩子爱哭闹,你现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有什么事都交给乳母和这小子做。”
赵敏笑着点头,又说起她这半个多月因为继续练张无忌传授的九阳神功,身体已经恢复大半。
汝阳王看女儿气色不错,知道张无忌那个臭小子没有因为有了孩子就忽视敏敏,他满意点头。抱着白白俊俊的小外孙,汝阳王对女儿道:“这些日子军中事务众多,益都那边的事也有了眉目,爹这些日子恐怕没空再来看你们。等你出了月子,你们就去聊城山庄等我,待我班师回朝复命后,我再去山庄看你们。”
赵敏心思灵巧,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屋中坐月子,张无忌他们也没和她说外边有大事发生。生陶陶以前她听说朝廷派军马增援,眼下爹看上去心情不错,听完爹的话,赵敏只当她爹要集中精力去攻益都。她心中虽担忧爹一把年纪还要上战场,不过,看爹似是很有信心,她也没有多说。
赵敏笑出一对小梨涡,和爹商量道:“到时候爹你带上哥一起来,敏敏和无忌哥哥亲自下厨,咱们一家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汝阳王狐疑地看着在一边给他倒茶的张无忌,“他会做饭?”
赵敏娇如海棠的脸上都是骄傲,“我怀陶陶来昌乐县这一路,都是无忌哥哥做饭菜,他现在的厨艺比宫里御厨还好。”
张无忌被妻子夸得红了耳根,他把茶递给岳父,说道:“岳父不嫌弃的话,今天午饭我来做。”
汝阳王腾出一只手摆了摆,说道:“不必了,我和副将们说来这挑战马,下午还要赶回益都,我多给你几个月时间磨练厨艺。”
赵敏被父亲最后一句话逗笑,又听父亲说来昌乐县挑战马,她提议:“对了,爹,你不如把枣红带走吧?枣红不比小白差。”
汝阳王点头后,忽觉身上被“温水”浸湿。他低头,看外孙双目未睁,淡淡的小眉毛拧在一起,吸两下鼻子就开始哭。
张无忌忙上前,熟练接过儿子。赵敏忍住笑,给丈夫和爹先后递了干净的棉布巾。
汝阳王走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