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物的血红之水。
“岁月如流……终究还是扛不住……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得道,得君捞明月,缀首成朝阳……”
卿城下座,脚踏平地,灼烧再燃目不尽。
“得道君已死!心穷力气竭。”
卿城举手与目齐平,手中还捏着那只碗。
卿城:“忘忧不忘君,君已系我忧……忘忧渡我生,我待君再逢。半生缘道半缘殇,前世之情前世结。”
卿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平输出来。
“不可贪迷...不可重心,淮……”
“此畏何作?”
子书墓年自阁内虚空显现,闻见她所作之忧愁,故问之。瞧见她的样扮,眼神茫乱,觉着呆傻又怜人,忍不住去看。
突然,卿城扭向他,心虚的他又将眼神暼向一边。
子书墓年:“为何听道如此凄苦,使之听不得去。”
“故是因为……”
卿城顿了下,又出了神,忆起往事。
因为是写的我们。
墓年:“嗯?”
卿城垂眸,冷漠至极:“忘记了。疯言疯语罢了。”
墓年:“扯谎。”
卿城视不见,把眼神飘向别处:“就是忘记了。”
子书墓年还想说什么,但身边香味甚久他不得不注意。
墓年:“何物如此淳香,好似昔日常见。”
卿城:“是……”
卿城正准备找理由,再被打断。
墓年:“你的发冠好生熟悉……”
卿城再克制不住:“多言!”
可又转念酌思,他还年少,这个年纪,本应多乐善言。
可墓年,却真的没有再回话。
“发冠……是与故人曾常戴之作一对,香……”
卿城抬起忘忧汤,虚眸一灌而尽。
“该是我走的地界多了,染上哪里的气味了……”
子书墓年:“刚巧要去寻你,便去孟婆庄,结果听闻你去了孟婆桥,但还是晚了一步,又闻你到了药王殿寻袁天罡,到了时却发现袁天罡重伤不已,正被各路妖魔医救。发生了何事?”
卿城听见他的话,越听越呼吸越急促起来。
他居然可以在冥界四处游荡,且极快的来回切换地点……他的神力正在随着元神的找回而急剧恢复,速度恐人。恐我控他之法器撑不了多长时限了……
墓年:“卿城?总是游神,可有不适?”
卿城:“无碍,寻我作甚?”
“阁外为何如此春光照人?”
卿城:“............不知。”
卿城换言道:“此次执念过于猛烈,本尊尚未恢复,你且莫去,我为你寻得另一执念,方得志。”
墓年:“若是放弃的这缕执念恰好有元神呢?”
卿城:“待我神力恢复,即可前去般若寺寻出。”
“可……”
唰——
卿城提袖,转身背对着他。似是忆起事来。
卿城:“淮安。”
墓年:“吾......我在!”
猛然被唤,子书墓年吊起神来。
卿城寻到他的声音,微微侧身,头随着耳朵歪向声源,浅浅笑着,很是愉悦的样子。
墓年不解,但又觉出什么。
“你可在笑?”
卿城笑着:“不是。”
墓年开心起来,银白的发色下显得没有瞳孔的黑色眼珠更加诡异。
“分明就是……”
卿城怔了怔神,似乎愉悦极了。
卿城:“嗯......”
一刻钟前。
卿城随着孟婆来到药王殿主堂。
见到了现届药王——修刹。
身高八尺有余,一袭白衣,白发,紫瞳,恍若仙者。
(因刻度不同,为统一度量,于本文八尺代指180CM左右,七尺≈170CM,六尺≈160CM,九尺≈190CM)
卿城见了他,喜笑颜开,却笑的渗人,开口暴击:“呵呵,还没死呢。修刹。”
侍仆见言有人直呼药王真名,却不敢上前,立在原地浑身冷汗。
药王眯笑着眼:“等你来杀我呀。”
“呵呵,那你可等不到了,来杀你的另有其人。”
药王温和无措,慢条斯理道:“那个女人成不了仙,更别说神了,怎么杀我呢?哈哈。神光大人成神只是个例,修到现在也是运气。”
卿城冷笑道:“运气......所以成神啊,而不是魔......而且还是弑神才坐上王这个位子。”
修刹僵了脸,却不敢撕破脸。
修刹:“贵驾何事呀?”
孟婆上前:“袁天罡。”
修刹退半步侧过身,摊手示意。
“请。”
他摊手时,两步外升起空洞,不知通往何处。
卿城命孟婆原地等候,独自前往。
跨入虚空,卿城直步坚决,不一会儿,前头就有了光亮。
出来时,正是房内,出口对面即是茶桌。袁天罡一席国师袍衣坐在茶桌前,为两杯满上茶水,搁于对面一杯,自己拎起另一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