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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进士自信满满,眼见大家性质都起来了,皇帝笑道:“既然如此,朕便来起个头。”
圣上沉吟片刻,开口道:“花气袭人知昼暖。便从殿试最后一名开始对吧。”
众进士不敢争抢,按着圣上所言,开始对起诗来:
“桃花帘内梳妆懒。”
“手把花锄出绣闺。”
“轻薄桃花逐水流。”
……
这些人不愧是古代顶尖的文人,短的只消几息,长的也不过一时片刻便对上了诗句。
偶尔有对不上的,便面露羞愧自罚一杯,让下一人重起开头。
渐渐的,对诗轮到沐凤这一桌,探花郎花满堂笑容满面,胸有成竹,朗声诵道:“只恐夜深花睡去。”
榜眼何处归接道:“一汀烟雨杏花寒。”
应醉接道:“化作春泥更护花。”
旁人还未如何,沐凤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鼓掌笑叹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与应兄果然是心有灵犀。”他扪心自问,若轮到他了,他也是会说这一句诗,一字不差。
应醉本就是剽窃他的诗词,现下被他一夸,忍不住脸上一红,摸摸头傻笑道:“我哪里能跟沐凤哥哥你比。”
沐凤只是笑了笑摇头道:“莫要妄自菲薄,应兄若是下场应试,这状元是否落入我手中,还是两说了。”
皇上在上首露出满意的笑容:“状元郎所说不错,你的才华朕也是知道的。这样,朕这大儿子也有些文才,不若你二人对这飞花令如何?”
应醉心中止不住激动,脸上却露出紧张来,害羞道:“人家哪里能和太子殿下比……”
“无妨无妨,对不上也无事。”圣上仿佛全然忘了状元郎无双公子沐凤还未参与飞花令,自顾自道:“镶玉,你意下如何?”
林鍂,字镶玉。皇帝老子开了口,他哪里有反对的机会?于是林鍂轻飘飘看了应醉一眼,嗤笑道:“那孤便出题了……”
人数不对啊!原著里分明是大皇子二皇子一起和沐凤对飞花令,怎么到他只有他一人了?他只是会剽窃沐凤的诗,并不是自己真会对什么飞花令啊!
应醉心里一急,连忙道:“皇伯伯,沐凤哥哥还没参与进来呢。总不好其他人都对过了,他却没有吧?”
皇帝笑得慈爱,缓声道:“状元郎之才,世人皆知,不需要这些东西彰显。”
他说的话让应醉冷汗都要下来了,没料到皇上话头一转,又道:“不过你与状元郎交好,朕亦有所闻,既如此,你们便一起对吧。”
应醉被皇帝大喘气弄得紧张万分,见他如此说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腹诽几句老东西,面上带着笑道:“太子殿下,那请您开头,沐凤哥哥第二个,我最后如何?”
林鍂冷哼一声,随口道:“花近高楼伤客心。”
沐凤微笑接道:“落花时节又逢君。”
应醉心里一提又一松,沐凤这句接的可比二皇子好多了,不过他也不差。
这样想着,应醉自信满满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林鍂沉吟半晌对道:“雨打梨花深闭门。”
沐凤从容道:“风定波平花映水。”
应醉毫不犹豫道:“把酒笑问卖花人。”
林鍂又沉吟半晌道:“洛阳城中桃李花。”
沐凤笑道:“现下便是在下起头了,花……”
沐凤与应醉二人对诗皆是毫不犹豫,大皇子本也比得过大部分进士,但他应对的速度比起沐凤和应醉来说却慢了一些。这一些在多人对诗时毫不显露,单单三人来比时,却极为明显。
尤其是沐凤与应醉对得速度越快,在第三轮之后,林鍂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额头见汗,确实是对不上败下阵来。
而沐凤拿着酒杯,笑容温暖从容,满怀自信,与应醉对诗字字句句毫不犹豫。
应醉心底暗暗叫苦,他本来已经搜肠刮肚,将原著沐凤背的诗几乎背完,偏偏沐凤还能对答如流,他可真的快词穷了。
凭什么?凭什么?
你不过是一个古人罢了,又哪里比得上我从未来而来?
你为何不能让让我?没看到我比你还小吗?你怎么就不能让让我呢?我们还是好朋友,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天下谁不知道你的才名,现在这个出风头的机会让给我不行吗?
应醉心底渐渐涌现出一股不满,他突然道:“沐凤哥哥,你我这样对来对去,没个完,不如这样,我自作一整首飞花诗,你也对一首可好?若对不出来的话,那便认输。”
在场进士早都在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对诗时安静下来,实在是两人文才都太过惊人,字字句句都值得誊抄下来回头反复琢磨,偏偏他们二人对诗速度极快,这些读书人抓耳挠腮,早都忘了嫉妒什么的,只恨自己只长了两个耳朵,没能听得更清楚,记得更牢固。
眼下应醉挑衅一出,便有人暗暗叫好,心怀激动。实在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对诗之人,居然嫌一句一句的对不过瘾,要自作一首飞花诗来对。
还没能进入官场的进士还挺单纯的,在这种纯文采的比拼中早已被两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