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定了婚事。原本,原本都快成亲了,没想到婚礼前两个月,家中忽然蒙难!”
“后来的事,殿下您都是知道的,只是,林公子对我家小姐情深不移,将散尽家财换来的活命机会留给了小姐,小姐这才从死牢里逃出来。”
李烨之,“为何要女扮男装诓骗本皇子?”
烟箩出声,“殿下,与其说江雪是想诓骗,不如说她是想自保。您也看到了,她那般容色,若是不女扮男装,殿下觉得,江雪能全须全尾的等到林家翻案吗?”
李烨之没说话,副手立着,烟箩看不见他的神色,只看见他后背绷的笔直。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九皇子叹息一声,“五哥,她不过是一弱女子,不这样又如何自保?”
李烨之脸仍就沉沉的,他气的不是江雪女扮男装,是连他都骗!
想到那颈子上暧昧的红痕,两个女人日日在他面前上演恩爱戏码,她不容易?
我看她逍遥的很!
狠狠瞪向烟箩,“你呢,又是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她演戏?”
烟箩乖巧的举起两个手指做指天发誓状,“黄天在上,殿下,我蒋烟箩在赋香苑之前绝对没有见过江雪,我们也没有相识的条件。我看出她是女儿身,江雪不得已把身世告诉我。”
“小女敬佩她的勇气,这次决定帮她瞒着。就这些。”
李烨之甩下一句,“回去好好照顾好她,出了一点纰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李烨之带着人马直接往皇宫赶去,范辙在宣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到门口,和李烨之汇合,进了皇宫。
连着三日,武城兵马司在皇城内连续抄府,百姓吓的足不出户,日日紧闭门栓。
三日过后,九皇子下狱,皇帝亲自下了旨意,晋五皇子李烨之为太子,三日后行祭祀加冕礼。
至此,沧澜皇子夺嫡事件终于落下帷幕。
事了,范辙绷着的精神彻底放松,摸着胡须,忽然想起来,“文蔚呢?怎的没见他回来?”
提起吱吱,李烨之面皮紧紧绷着,将事情和盘托出,恨恨道,“孤就没见过这样刁钻的女子!”
如今他已是太子,也称得上一声孤了。
好一会,范辙摸着胡须笑的爽朗,“真乃奇女子是也!”
他弯腰行了一礼,“殿下,您就饶了她吧,世间女子本就不易,她孤苦伶仃,背负着一族血仇,哎,难为她了。”
“孤知她不易,”李烨之坐到石凳上,“只是孤这心里就是梗着一口气。”
一想到,她一个女儿家,跟着他混在一帮男人堆里骑马天南海北的跑,左右逢源的应酬,这口气下不去也出不来。
范辙,“太子,您是男子,就让让她一个小女子吧。”
李烨之被范辙逗笑了,“孤知。”站起身,“孤这就去接她回来。”
范辙看着李烨之的背影,这三天,俩人都是不眠不休,连休息一下也顾不得,还说生气?
又想到这府里新添置的婢女,范辙撵着胡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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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太子。”
一众丫鬟跪了一地,只看见一双黑色靴子如风一样从面前略过,声音已经走远,“免礼。”
吱吱断断续续烧了三天,此时,烧已经退了,人还昏迷着。
烟箩和霜叶守在边上,听见外面小丫鬟的请安声,俩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不安。
接着是脚步声,帘子被撩起,李烨之出现在门口,俩人立刻跪下请安。
李烨之走到床边,见床上的小人双眼紧紧闭着,皮肤苍白,弱的像被骤雨打湿的娇花,眼里闪过一丝怜惜,“怎么还没醒?”
霜叶,“大夫说,今日就会醒。”
李烨之,“一直没醒过吗?”
霜叶,“断断续续烧着,神志还没有清醒过。”
李烨之,“吃的备了吗?”
霜叶,“一直在灶上温着,醒了就能吃。”
李烨之,“你们出去吧。”
霜叶还想出声,烟箩拉了拉她的衣角,两人退了几步转身出去。
李烨之抓起吱吱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握在掌心,发现,小的只有自己手掌心大,弯唇,怪不得这么小,原来是女子啊!
拇指轻轻在她手背摩挲,滑嫩柔软的触感握在掌心,心尖跟着痒痒的。
他从为认真摸过一个女儿家的手,一瞬间,冷硬的心像是化成了水。
他又朝前挪了两寸,手在她鬓边的碎发摩挲,眼睛一寸寸扫过她的额头,深陷的眼窝,饱满的额头,小巧却笔挺的鼻梁。
最后,视线在她小巧却丰满的唇瓣上游曳。
吱吱眼皮猛的挣开,对上一张微微俯下来的脸,瞳孔漆黑。
“醒了?”李烨之眼里都是笑意,“我让人给你上点吃的。”
吱吱楞了一秒,移开眼,也没说话,翻看了手,又坐起身,到处翻找。
李烨之,“你找什么?”
吱吱,“殿下,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同心环?”
李烨之手缓缓收紧,胸腔微微起伏,面上不显,“你落水了,冰水刺骨,我急着把你抱出水,没太注意。”
“你先吃点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