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教授是一个死了两千多年的人？”
“她没有死。”
鹤华纠王离的话。
雾突然有了波动。
那句死了两千多年的人的话似乎对它影响极大，周围东开始晃动得更加厉害，啪嗒一声，有一盏秦制的古朴灯束彻底灭了，空荡荡的墓室更加昏暗，诡谲光怪陆离。
“遭了，新目标的能量越越不稳定了。”
入耳耳机里传司马炘的声音，“小王总，您话注意点，不要总是刺激它。”
王离无比烦躁，“我该怎么做？”
“您么都别做。”
司马炘噼里啪啦调试着仪器，“这种情况下，您么都不做才是最稳妥的。”
王离抬手掐眉心，“我知道了。”
鹤华对着雾再次伸出手，“您别激动，王离没有恶意的。”
如果不是王离在她后，她甚至还想讲一讲王离与他的渊源。
那是他最欣赏的后辈，一傲欺骄阳，把意风发写在脸上，而这位后辈最终也没有辜负他的欣赏，与鼎盛时期的楚霸王狭路相逢，明知必败无疑却还迎难而上，最后壮烈殉国，首异处。
“他只是在担心您，担心您现在的情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鹤华五指轻拢，试图将雾召集在自己掌心。
或许是为她与另一个自己是同一个人的缘故，这种科解释不了的情她总是无师自通，她知道自己安抚它的情绪，也知道如何让它稳定下，让她把他带走，她两只手交叉，中指指腹贴在一起，不是道家的结印，而是一种召唤他的手势。
“您现在很虚弱，您必须跟我走。”
鹤华声音温柔，“您要找的人在等您，她已经等了您两千多年，您还要让她继续等下去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离心头一跳。
蒙毅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章邯眸色微暗，手指调试着腕表上的仪器。
“您舍得吗？”
鹤华轻声问道，“让她继续等下去？”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雾，雾不再波动，扩散的能量逐渐收回。
明明没有眼睛，更没有五官，鹤华却诡异地觉得雾在看她，凤目凌厉，唇角削薄，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仿佛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他与女儿的情，何时轮到外人置喙？
鹤华笑了一下。
到底还是威加四海却异常护短的帝王啊，哪怕没有自己的意识，连体都没有，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却还是让人想忽视都难。
鹤华道，“跟我走吧，让我带你们回家。”
“帝王归位，公主重生，两千年的遗恨到此终止。”
雾没有动。
它固执守在棺木之上，仿佛那里才是它该待的地方。
鹤华莞尔。
雾不动，她便主动去找雾。
她摊开手，手指穿雾，雾有片刻的消融，紧接着是能量疯狂扩散，毫无疑问，它似乎被她所激怒，哪怕没有感官，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但那种深入灵魂的帝王威仪不允许它被人挑衅。
“啪！”
架子上的花瓶震落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狼藉。
鹤华耳朵动了动，面上仍是笑盈盈，“这小伎俩吓不到我的。”
“您是万人之上的帝王，用这种小伎俩唬人是不是有幼稚？”
鹤华手指轻拢。
雾能量波动得更加剧烈。
从只有生杀予夺的帝王控制他人，没有人能控制帝王，砰砰砰，墓室里的灯光熄灭得只剩下一盏，一只花瓶坠下，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触目惊心。
“章邯，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入耳耳机里传司马炘的声音，“新监测目标虽然很微弱，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但它隐藏的能量非常巨大，绝不是这个小姑娘能够控制的，再这样僵持下去，小姑娘会被目标反噬的。”
蒙毅拧眉。
“用仪器辅助她。”
章邯调试好腕表。
“辅助不了。”
司马炘叹了口，“新目标的能量太巨大了，我们的仪器在它面前只剩监测能用，控制的手段几乎为零。”
蒙毅瞬开口，“鹤华，收手。”
“小姑娘，快停下！”
王离眼皮一跳，伸手去拉鹤华胳膊。
但他的手刚落在鹤华胳膊上，便被她皮肤的冰冷冰得汗毛都竖了起，皮肤上根本不是常人的体温，而是像从冰窖里捞出的冰块，冰得他触电似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