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原本动了一些恻隐之心的陈轩,目光,瞬间冷冽起来。
“龙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先求我放过你,然后再找人,找回场子,把我们折磨至死,对不对?”
“你怎么知……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呵,看来,我还是太过仁慈!下辈子,记得机灵点,别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说罢,直接抬起脚,狠狠踹在龙新的裤裆!
“啊!”
宛若鸡蛋打碎的声音,龙新一身惨叫,脸色白得发绿,身下红白流了一地,臭气熏天。
像是虾米一样,挣扎了好一会,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整个客栈,安静无声!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一幕,就连龙新的手下,和西门绝,都吓得呆住!
刚刚的陈轩,太可怕了,甚至让他们感到胆寒。
而陈轩,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微微擦了擦手。
“玩够了,我要走,你们有意见吗?”
面对陈轩平静的目光,一众手下,只觉得后背一凉,下意识夹紧了裤裆!
陈轩的话语,虽然并无波澜,却太过冰冷,太过可怕。
这种时候,谁敢阻拦?
陈轩满意点头,拉着西门绝,大步往外走
。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带着复杂的目光,目送陈轩离去。
直到两人的身子,消失在客栈前,掌柜的看着手里的银票,直冒冷汗,二话不说,带着夫人和店小二逃命去了。
好长时间,几个手下,才回过神,连忙上前查看。
“龙少,您怎么样了?快醒醒,快醒醒啊!”
喊了好一会,龙新才睁开眼,脸色白得发绿,整个人虚弱无力。
可眼里的怨毒,却是那般分明!
“叫人,叫人,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不用手下去寻,很快,百名官兵,匆匆赶来。
领头的,正是龙新的父亲,郑严明!
此人,乃是龙梁的得力干将,统领沧州大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龙新这个名字,是龙梁收他为义子时,龙梁亲自取得!
毕竟,龙姓,在沧州,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新儿,怎会被人打成这样?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面对发怒的郑严明,几个手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连忙把刚刚的事,无一遗漏的说了一遍。
郑严明听完,更是勃然大怒:“大胆,区区两个小乞丐,居然敢动我儿,不把他们生吞活剥,我还有何脸面,在沧
州立足?”
“郑永,立刻带着大军,满城搜索,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那两个罪魁祸首!”
“是,将军!”
副将郑永得令,当即下去办。
郑严明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几个饭桶,我让你们保护少爷,你们就是这么做的?来人,拉下去,军法从事!”
手下一听,顿时吓得腿软。
“将军,饶命,饶命啊,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将军饶命啊……”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喊,都无济于事,咔嚓几下,便再无声息!
“来人,带少爷回去医治,把这破酒馆给我烧了,以儆效尤!”
……
这边,郑严明大发雷霆。
可另一头,陈轩却异常淡定,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恐惧。
身后,西门绝始终皱着眉头:“洪七啊洪七,你还让我冷静点,可你呢?”
“被你这一闹,咱们莫说低调,整个沧州,都要乱了不可。”
“那又如何?”陈轩摊摊手,一脸不以为意:“一个二世祖罢了,能饶他一命,已经是恩赐了。”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小爷一脚踩爆他的脑袋!”
“可你也不能
废了他那里啊,这样绝对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西门绝红着脸,想想龙新的惨状,却又觉得无比解气。
恃强凌弱,横行霸道,作恶多端。
活该!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只要遇到不顺眼的,干就完了!”
陈轩笑了笑,语重心长:“西门绝,我这是在教你,懂吗?越是生在大家族中,就越要心狠手辣!”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你依旧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感情丰富,轻易相信别人,就算我把你送回北源城,你也绝对活不了多长时间!”
闻言,西门绝一呆,沉默了。
不得不说,陈轩所言,的确是事实,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人,都难免有七情六欲,试问,谁又能做到真正的绝情断义呢?
至少,她自问做不到!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现在,咱们又该怎么办?”
看她的样子,陈轩无奈摇头。
这小妞,绝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只怕得等她有切身体会,才能领悟这句话的真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