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绝捂着嘴巴,喃喃自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身后的陈轩,眉头也不禁皱起,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儿,我的儿啊,这才半日没见,怎么就天人永隔了?”
“凶手呢?凶手在哪?我要把他大卸八块,为我儿子报仇!”
郑严明愣了一下,看着儿子的尸体,悲伤不能自抑!
没等他发问,龙梁一拍桌案,怒气冲天。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在我城主府中,我的干儿子,居然被人杀害?简直岂有此理!”
“立刻去调查,若是一个时辰内,抓不到兄弟,本城主拿你们是问。”
闻言,手下心腹当即跪倒在地,惶恐道:“城主大人,刚刚,我已经带着人勘察了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少爷的死,实在太过蹊跷,我等实在无能为力啊。”
“混账东西,本城主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各自去邢堂领二十军棍!”
“今日,若查不出凶手,尔等,皆要为我干儿子抵命!”
龙梁怒不可遏,气势十足。
说罢,又对着郑严明长长一叹:“亲家,还请节哀!新儿不但是
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干儿子,而且是死在城主府中!”
“我龙梁,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可对此,郑严明悲伤之余,怒气却不降反升:“交代?你能给我什么交代?龙梁,都是我看错你了,才会害了我的儿子啊。”
也无怪他这么说,毕竟,能闯入城主府,而且杀掉龙新的人,整个沧州,寥寥无几!
他甚至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龙梁自导自演的。
“亲家,我知道你伤心,骂我两句若是能让你好受些,也未尝不可。”
龙梁也不恼,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叹道:“话说,你且细细想想,新儿可有结怨之人?说不定,此事是他的仇家所为呢?”
仇家?
龙梁的话,让郑严明瞬间惊醒,猛然抬头,怒视陈轩。
“小子,是你对吧?是你杀了我的新儿?对不对?”
“郑统领,说话要讲证据,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洪七杀了你儿子?”
西门绝不干了,当即出言反驳!
先不说,洪七昨晚都没动过手,就龙新这种纨绔,死了也就活该。
郑严明冷哼道:“哼,整个沧州城,唯独这小乞丐,和我儿有恩怨,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杀的?除了他,还有谁有胆子,敢动我儿?”
这……
西门绝愣了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亲家,不可妄言!”龙梁皱眉道:“此人,是凤儿的贵客,别言之过早。”
若是以往,郑严明说不定给他点面子,可现在,儿子的死,让他冲昏了头。
指着陈轩,怒道:“龙梁,你有所不知,昨日,正是此人,废了我儿,我正准备找他讨个公道!”
“一定是他看到我儿后,突生歹意,将他残忍杀害。”
“哦?”龙梁眉头紧皱,看了看陈轩,再看看郑严明,召来下来。
“新儿的尸体,是在何处发现的?”
下人哆哆嗦嗦道:“回城主,是在东厢房!”
东厢房?
西门绝一咬嘴唇,暗道不妙,因为那里,正是陈轩歇息的厢房啊。
龙梁面容一整,一双虎目直视陈轩:“洪七,新儿的尸体,是在你房间附近发现的,你有什么,需要解释吗?”
听到此话,西门绝预感不妙,想要替他解释,却被陈轩拦住。
只见他笑着上前,淡淡道:“我解不解释无关紧要,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
“至于龙新,我要是想让他死,他可活不到今天,不过死了也好,为民除害嘛!”
“
闭嘴!该死的杂种,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给我儿子陪葬。”
郑严明疯狂怒吼,要不是怕打不过,只怕早就冲上去和陈轩拼命了。
“洪七,如此说来,你承认了?”
龙梁话语淡淡,却透着不善。
“龙叔叔,不是这样的,洪七一定是被冤枉的……”
西门绝急着解释,却被郑严明直接打断:“冤枉个屁,他就是杀人凶手,是杀害我儿子的罪魁祸首。”
“西门大小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毕竟,这可是沧州,不是北源城!”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显然,只要西门绝敢插手,他绝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倒是陈轩笑了笑,即便如此,脸上依旧不见多少惧色。
“我这个人啊,做过的事,绝不会抵赖,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诬赖我。”
“不过,今天我为你们破一回例,这龙新,就当是我杀的吧,你们想如何?”
说罢,抱起胳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哼,死到临头,你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好,本统领今天,就成……”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郑严明摆手打断:“亲家,还请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