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哀怨,而又凄厉!
听在三人耳中,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完了完了,真是厉鬼来索命了,咱们杀了那么多人,终究还是要遭报应啊。”
“前面一个,后面还有一个,这下想逃都难了。”
两个店小二哭丧着脸,抱在一起瘫软在地,已经彻底绝望。
掌柜的满脸冷汗,却依旧心存疑虑,正好此时,房外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两个鬼影,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越发诡异可怕,也瞬间击穿了他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鬼爷饶命啊,我不是故意要杀你们的,每年清明,我一定给你们烧纸钱,饶命,饶命啊……”
说话间,头磕在地面,咚咚作响,却完全不敢停下来,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
见此一幕,躲在房头的陈轩不禁掩嘴直笑,嗤之以鼻。
芝麻大的胆子,也敢学人家开黑店?可笑!
鄙夷之际,还不忘操纵手里的纸人:“哼,就是你下的毒,将我杀害,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
“这……”掌柜的迟疑半刻,脸色难看到极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不说?”陈轩捏着嗓子,声音拔高几
分:“那我只好挖去你的眼睛,扒了你的舌头,砍去四肢,再扔到蒸笼里蒸熟,味道应该很不错吧?”
房顶另一头,秦语偷笑间,也跟着有样学样:“这样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开膛破肚,让他眼睁睁看着我扯出他的肠子,割下他的肝,再剖开他的心!”
“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嘶!
两个店小二听了,不由脸色泛白,差点没活活吓死。
就连掌柜的,也差点吓尿了:“我说,我说!是一位商客,给了我五千两银子,还有麻痹烟!”
“让我等一个叫陈轩的人,只要能割下他的脑袋,就能给我十万两的赏银!都怪我一时财迷心窍,才会误入歧途,我真不是有意要杀你啊。”
果然!
陈轩哼了声,这背后,还真有人指使:“那商客,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掌柜的顿时语塞:“这个……我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看是你特意编造的吧?看我先挖了你的眼睛……”
“别别……”掌柜的吓得腿都软了:“鬼爷,我是真不知道那商客的姓名,只听手下的人都喊他齐三爷,昨日,已经朝南边去了,估计是来参加孟家老祖宗的寿宴的。”
齐三爷?
陈轩眉头紧皱,不出意外,只怕是关外齐家之人!
齐封那老东西,亡我之心不死啊,即便不在朝堂,也要摆我一道!
这笔账,我陈轩记下了!
陈轩哼了声,一跃来到秦语身旁。
“行了,目的已经达到,咱们可以下去了。”
可秦语却摇头:“别啊,我还没玩够呢!”
又笑嘻嘻捏着鼻子,看向下方:“哼,既如此,那便饶你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尔等三人,互相扇一百巴掌,我便从此魂归地府,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这……”
房间里,三个人直接傻眼了,一百巴掌?这不得打死人?
啪!
挣扎之际,竟是一个店小二,直接给了他一个大鼻窦。
“朱老三,你疯了?连我也敢打?”
朱老三哭丧着脸:“掌柜的,我也不想,可我更不想死啊!”
“你……”
掌柜的顿时气急,没等说话,左脸上,又被另一个店小二打了一巴掌!
“反了天了,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怒骂间,对着两个小二,就是狠狠两巴掌。
“奶奶的,叫你一
声掌柜的,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都这种时候了,我还用得着怕你?”
“就是,连我老婆都不敢打我,你算个屁,揍他!”
“造反了,两个兔崽子,我和你们拼了……”
几个眨眼的功夫,三个人便扭打在一起,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打得鼻青脸肿,还不停下来。
“哈哈,好玩,好玩,太好玩了!”
房顶上,秦语高兴得手舞足蹈。
倒是陈轩苦笑连连:“他们三个碰到你,算是倒大霉了!”
秦语撇撇嘴:“哼,谁让他们想把我做成肉包子来着?今晚上,我非玩死他们不可,这就是得罪本公子的下场……唔唔……”
话没说完,再次被陈轩捂住了嘴巴。
原来,刚刚一激动,声音有点大,不出意外,应该被听到了。
果然,屋里扭打在一起的三人同时一愣,竖起耳朵,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屋顶上,有人?”
不愧是掌柜的,反应就是迅速,当即推开门,看着面前惟妙惟肖的纸人,气得脸都绿了。
“废物,都是废物!我们被耍了,哇呀呀,气死我了!”
三个人摸着鼻青脸肿的脸,气冲冲走上屋顶,正好看到陈轩和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