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室透的声音,太刀川美美有点慌张。
毕竟琴酒还在她的房间里,如果被安室透发现,她酒厂boss的马甲可就藏不住了。
怎么办?要说自己在洗澡吗?
但是安室透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说不准能听到放水声,以此判断她是不是说谎。
太刀川美美飞快地思考了一下,先向门外的安室透应道:“抱歉,安室先生,请稍等!”
接着她转头,压低声音,对琴酒说:
“你跳窗吧。”
“……”琴酒沉默了一瞬。
尽管内心不是很情愿,琴酒还是照做了。
他知道boss在顾虑什么,而且对琴酒来说,即使“跳窗”这个要求听起来很无厘头,但那也是boss下达的命令。
只要是boss的命令,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执行。
值得庆幸的是,这家酒店走的是古典欧式风,不是现代风的摩天高楼,太刀川美美房间所在的楼层不高,以琴酒的身手来说,跳窗轻而易举。
琴酒推开窗户,纵身一跃,像只敏捷的黑豹。
微凉的夜风吹起男人银色的长发,思绪飘散在夜风里。
刚才boss准备说什么?
那句“琴酒,你想不想……”说到一半被打断,显然今晚是没机会听boss把话说完了。
想到这,琴酒对打断他与boss对话的家伙愈发不满。
啧,波本。
他记住了。
……
琴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太刀川美美关上窗户,迅速地处理房间里他留下的痕迹。
……怎么莫名有种偷情被抓的感觉?
太刀川美美摇了摇头,压下这种诡异的感觉,她拿起桌上琴酒的杯子放到水池里冲洗。
一个人是不可能用两支高脚酒杯的,太刀川美美洗完杯子,把挂在杯壁上的水珠擦干净,以防被观察力敏锐的安室透看出破绽。
放好杯子,太刀川美美想了想,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堆化妆品出来,眼线笔、睫毛刷、眼影盘……她故意地将这些化妆品散乱地摊在桌面上,然后随手拿起一支香奈儿口红,给自己补了口红。
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完这些,太刀川美美打开了门。
“久等了,安室先生,请进。”
安室透应邀走进房间,他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圈房间,顶配的豪华套房空荡荡的,只有太刀川美美一人,她的行李箱放在玄关处,似乎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上倒了一杯香槟,像是喝到一半,高脚酒杯旁边……
目光落在那堆散乱的化妆品上。
安室透明知故问:“太刀川小姐,你刚才是在……?”
太刀川美美露出羞涩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坐了一天飞机,还遇到劫机事件,我身上脏兮兮的,妆也花得差不多了。”
女生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格外在意样貌。
安室透看着她唇上匆忙涂抹的口红,微笑道:“太刀川小姐不施粉记黛的样子也很好看。”
嘴还挺甜。
太刀川美美以前看名柯的时候就知道安室透虽然从来不谈恋爱,但是很会说话,对待女性时情商很高,能把咖啡店的女顾客哄的开开心心。
安室透从身后拿出一束洁白的花,递给太刀川美美。
他事先做过功课,打听到太刀川财团的大小姐格外喜欢花。
当然,这是太刀川美美的人设之一。她接过花,装作惊喜的样子:“给我的吗?”
手中这这束纯白色的五瓣花,每片花瓣的形状看起来都像爱心的形状,花香不算馥郁,凑近了可以闻到淡雅的芬芳。
安室透点头:“路过圣心教堂摘的,听说这是圣希拉利之花,代表纯真与圣洁。”
他顿了一下,紫灰色的眼睛眸光深邃,犹如一片璀璨的星空,凝视着太刀川美美,“就像太刀川小姐给我的感觉一样,所以想送给你。”
……
鲜花加上情话。
不愧是你啊,波本!
如果不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安室透的horap,而且还是她亲自发布的任务,太刀川美美恐怕也会不自觉沦陷。
不过表面上自然要装出沦陷的样子。
她也给安室透倒了杯香槟,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聊天的内容倒是很单纯,不带任何逾矩与试探,内容大多是法国当地的民俗风情,两个旅行者在异国他乡聊这个准没错。
安室透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他才学出众,什么话题都能接上,又善于倾听,很会把握聊天的节奏,在聊得正开心适时而止,约好改日继续。
让人意犹未尽,隐隐期待与他下次约定。
安室透走后,太刀川美美找了个空瓶子,剪开上半部分,做成一个简易花瓶,倒了点水,把那束白花放在花瓶里。
漫长的一天总算过去。
太刀川美美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洗漱,boss专用的那台手机突然收到了来自安室透,或者说波本的消息。
她点开那则消息,是任务的进度汇报。
「目前任务进展顺利,太刀川美美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