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日本有很多套房产,光是东京就有数不清的公寓和别墅,出于工作的特殊性,他不能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否则很容易被追查定位到踪迹,所以他总是不停的,没有规律性地更换住所。
这些房子对他而言仅仅是一个落脚点,与普通人概念里的“家”相去甚远。
今天他挑的是米花一栋普通的公寓。
九十年代的楼房,外表看起来有些陈旧,但胜在很安静。
琴酒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他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空气中隐约漂浮着细小的灰尘粒子。
现在是大白天,明晃晃的阳光有些刺眼,琴酒先是小心检查了一番房间,确定没有被人装什么窃听装置,他拉上窗帘,厚重的遮光布料将阳光全部挡住,房间顿时暗得犹如深夜。
果然还在待在黑暗中更自如。
他久违地做了个梦。
这个梦格外清晰,他记得梦里的自己走在一条无人的街道上,夜风微凉,他的保时捷停靠在路旁。
而在保时捷边上,站着一个女人。
她衣着单薄,一字肩的上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下身不过膝的小裙子,一双腿长而笔直,栗色的长发柔软地散在肩膀上。
琴酒看着她。
那不是一个下属看BOSS的目光。
而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
现实中,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与她对视,他会收敛起自己的野性与凶狠,只剩下该有的尊敬。
可在梦中,他似乎忘了这个女人是他的BOSS,他目光肆意,甚至用命令的语气让她上车。
对方竟也很配合,乖乖地坐进了车里。
就像猎物进入狩猎者的领地。
琴酒没什么耐心,他揽住她的腰,那纤细的腰肢果然如看上去一般不盈一握。
她身上有玫瑰的芬芳,和一点点奶油的甜香,就像那晚酒店里开的香槟。琴酒抚摸着她的脖颈,心里渴望难以压制。
手指在白皙的皮肤留下红痕。
她柔软得不像话。
他肆意掠夺,像攻占城池的将士,而她没一会儿便投降。
太刀川美美眼中水雾朦胧,碎发凌乱地垂在额前,眼角还有稍许红意,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然琴酒看着她这副模样,非但没有产生分毫怜惜,反而加重了某种难以描述的想法。
全身血液都凝聚到某处。
在即将融合的那一刻……
琴酒醒了。
梦境中断得太突然,明明房间依旧安静,他也才睡了几小时不到,不知为何会在那一刻中断。
琴酒睁开眼睛,心跳得还是很快,仿佛依然置身于梦境。
这场梦真实得不可思议,不像平常做梦的模糊印象,他清楚地记得梦里的每个细节,她身上的香气,她眼角的泪水。
梦境一般是黑白色的,而这场梦却像是绘本中的浓艳色彩,晕染在春色拂水里。
身体依旧有感觉。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找女人了,琴酒向来对这种事看得很随意,如果他想,他现在就可以找个姿色出众的女人来为他疏解需求。
但他没有这么做。
琴酒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根七星烟,点燃,跳动的火光映照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他眉目微敛,目光犹如冬日的一潭冰泉,深不见底,散发出一股连暖阳都化不开的寒意,眼底却隐隐流淌过一点极其细微的,克制的欲念。
直到这一刻,琴酒才相信,他竟然真的对BOSS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想法。
深深吸了一口烟。
脑海中忽然浮现那晚BOSS没有说完的话:
“琴酒,你想不想……”
他想的。
但不是想应允她任何要求,他想的是把高高在上的她拉入泥潭,让那张漂亮的小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清楚地意识到原来最忠心的下属对她抱有这样的想法,身体的痛苦与灵魂的欢愉相互交织,被折磨到极限的她,品尝起来一定会更加美味。
……
不。
不能再想下去。
再想下去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琴酒狠狠将烟头摁灭,连同碾碎了他所有幻想。
这世界上任何女人他都可以碰。
唯独她不行。
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最终湮没在一片寂静的黑暗里。
*
太刀川美美回到了东京。
一周的巴黎旅行总体来说还是快乐的,没有任务要求出场,只要避着柯南他们走,就不会遇到凶杀案。
她逛遍了巴黎艺术馆、博物馆以及购物中心,买的衣服可以一天换一件穿到明年。
下了飞机,走出安检口,太刀川财团的车在等她。
路上,助理对太刀川美美说,明天的行程已经排好,她要去警视厅正式签署一份资助合同,然后和警视厅的高层吃顿饭。
太刀川美美困恹恹地应了一声,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烦恼。
去警视厅签合同的好处是她又能见到太一了,坏事是得在那群警视厅角色面前营业。
太刀川美美打了个哈欠,想回去倒个时差补补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