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你可有什么话想要说?”庆帝脸看不出一丝喜怒。
李承儒闻言故作异常愤恨,立马拱手道:“回禀陛下,魏御史刚刚所奏之事,完全属于子虚乌有!”
“今天说的是林珙杀人案,魏御史在这扯东扯西的,难不到想要包庇某些人?”
“你…你有辱斯文,老夫何时有过包庇之举”老头儿差点背过气去,自认为全是一心为公,怎料道竟然受如此侮辱。
当即情绪一激动,直接就要撞旁边的盘龙玉柱。
嘴里还声泪俱下高呼:“先帝呀,老臣实在有愧于国”
“魏老大人,不至于此!”旁边的大臣们自然赶紧拦着,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肃静,肃静”侯公公也是连忙高呼。
这老头儿既不贪污也不受贿,再加年龄大属于三朝元老,平常百官见了都礼让三分。一言不合就要玩自杀,属于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但李承儒可不怕,直接目光如炬的盯着他:“魏大人,你以为这小孩儿过家家呢,说我贪污您有什么证据?”
“如果没证据那就是恶意诽谤,纯粹是公报私仇,不就是因为前段时间你侄子在京都当街纵马,被我抓进五城兵马司大牢!”
“你…”魏老头气的张牙舞爪,一门心思就要撞柱子。
他可真没有包庇的心,本身和林若甫也不对付,觉得他是朝中奸佞,刚刚就是单纯的想帮太子解围,嫡长子继承制在其心中无比神圣。
“好了!”
庆帝只说了这么两个字,所有人瞬间回归原位,原本那乱码七糟的场面竟然有序,这些年已经摆平各方式,皇权在他的手中完全达到顶峰!
“陛下恕罪,臣等失仪”文武百官拱手请罪,那魏正此时也不例外,在头铁也知道审时度势。
李承儒却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要是没了那可就脱身难,所以干脆再次回过身弯下腰。
“到底该如何处置林珙,还请陛下您明示!”
一旁坐着的林若甫,听到这话也不由将目光看过去,虽然有两子一女,但大儿子小时候生过病心智不全,说起来也就只有林珙可以撑起林家。
如今这大皇子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林家也没得罪他,为什么就死追着不放?
众大臣们也是心思各异,都猜不透李承儒这么做的目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殿外突然传个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同时品级不够排的后面的一些官员,发现来人赶紧拱手行礼。
“陈院长!”
“嗯”
来人正是坐在轮椅的陈萍萍,他来到大殿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去,这就是暗夜之王的威慑力。
可以这么说吧,在这庆国的朝堂大殿之,这位最起码能排到前五,鉴察院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文武之首的林相和秦公都要礼让其三分,这也是皇宫内所有太监的偶像。
陈萍被禁军推过来,坐在轮椅拱了拱手:“陛下,恕臣不能行大礼!”
“嗯”庆帝点了点头,目光如炬扫视在场的所有人。
“陈院长,把鉴察院的调查结果,告知一下众大臣和安阳侯!”
“遵命!”陈萍萍说完诗意深厚的人调转轮椅,看着眼前的文武百官,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李承儒的身。
片刻之后移开眼神道:“诸位,经我鉴察院仔细调查,发现是一家七口灭门案的真凶是东夷的四顾剑!”
瞬间所有人都懵了,你看看我,又看看你,这凶手怎么还变成四顾剑了呢?
“陈院长,此话当真!”李承儒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在这糊弄鬼呢吧?
可真是什么黑锅,都往人家四顾剑身扣!
作为一个堂堂大宗师,他咋就那么闲去杀普通老百姓
四顾剑要是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结果就在在庆国那么多的恶名,那不得半夜敲伱家门啊?
现在这是秃子头的虱子,已经都明摆着了,估计能让陈萍萍亲自过来,恐怕也就只有庆帝在背后指使,这是想保林珙啊。
“自然当真!”
谁都没看见,轮椅的陈萍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复杂,因为他作为鉴察院的院长说谎了。
违背了当初鉴察院的初衷,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一個身体残缺之人,有些事实在违抗不了庆帝的命令,尤其对方还开出无法拒绝的条件!
李承儒略带嘲讽的看了陈萍萍一眼,叶轻眉恐怕不会料到有今天,她为了公平一手创建的鉴察院,如今却逐渐成为稳固皇权的工具。
“既然陈院长的调查结果是如此,那我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这样吧!”庆帝站起来正准备走。
那边侯公公一打浮尘,都已经要宣布散朝了。
“陛下”李承儒再次开口。
“又有何事?”
“臣请辞五城兵马司都指挥同知一职!”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庆帝心有不满。
其实这就是李承儒真实目的,当年也是赶鸭子架,实在没办法拒绝所以才到五城兵马司当差。
结果就被这老陛登给利用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