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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陈滢直瞧了半晌,蓦地便笑了起来。
从微笑而为低笑,直到最后,扶案大笑。
“陈三姑娘,你这个朋友,我裴恕交定了。”在大笑的间隙,他如是说道,同时胳膊还动了动,看那样子大约是恨不能拍拍陈滢的肩膀的,只是碍于男女有别,于是便只能继续扶着那漆案。
陈滢弯唇一笑,提醒他:“请小侯爷注意些分寸,不要冤枉了好人。”
原本她还曾想过,裴恕出现在伯府会不会与刺驾案有关,而此刻,看这位小侯爷的表现,她知道自己恐怕是猜错了。
兴济伯府肯定与那两桩命案有关,但其与刺驾却必然无关,至于他们与安王造反是否有关,陈滢觉得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肯定。
谋杀与谋逆,这是两种不同的罪名,自不能混为一谈,所以她才会提醒裴恕不要弄错了方向,以免事情转去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