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理了理发鬓,转向陈滢:“叫我儿担心了,是为娘的不是,为娘原想着悄悄儿与老太太说会贴己话儿,不想你倒寻出来了。”
场中的安静只持续了一秒,刘宝善家的立时一拍额头:“哎哟,奴婢这忘性可真大,眼面前儿的事,转脸就给忘了。”她向李氏屈身请罪:“请二夫人恕罪,奴婢这是忙糊涂了,真真该死。”
这一句“该死”,听来却如“万幸”。
不知为什么,陈滢心头的热,忽然便冷了下去。
那一刻,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李氏既然在此,西客院儿的那个杀人嫌犯,又是谁?
“是紫绮。”走在前往西客院儿角门的路上,李氏悄声说话。
此刻,刘宝善家的急急回去复命,冯、唐二人被李氏遣去一旁,无人听得见她们说话。
陈滢心头生凛:“怎么会是紫绮?”
“都是为娘的错儿。”背对着两位妈妈,李氏眼圈儿微红,语声哽咽:“为娘……为娘今儿在枕霜居,无意间看到了一封信。”
“信?什么信?是写给您的么?”陈滢追问道。
李氏摇头,拿帕子抹眼角:“不是写给我的,是写给你父亲的。因那信封儿上的字迹很……娟秀,为娘一时没忍住,就……”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团着帕子,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