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蹙了眉,似诉不喜,很快便又展颜:“罢了,我也不在这里讨嫌,扰了阿滢的清静。我要去前头花厅坐坐,那地方敞亮,又能隐约听些曲声,不比这林子里,香得腻人。”
她言谈自若,绝口不提别事,陈滢纵有心相问,却也不可能去戳她痛脚。
虽然陈滢认为,姑娘家跑去前院儿,委实不算大事,只是,陈漌肯定不会这样想,陈滢问及,只会叫对方难堪。
“我就是个俗人,就爱闻这腻人的花香,陈大姑娘但去便是。”她顺着陈漌的话道。
陈漌知她是玩笑,作势向她手上拍一记:“偏你促狭。”
尚有余暇笑闹,可见已然事过境迁。
陈滢迅速得出判断,笑着避开她,与她举手作别。
陈漌看来无事,那就好。
至于郭媛。从方才起,这位县主大人就不见人影,也不知去了何处,陈滢不免猜测,她怕是早早辞去了,毕竟,她今日气色不佳,不太有精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