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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已息,棉帘子静悄悄委地,他清冷的声线,亦被拢在这幽寂的房间里。
行苇早没了方才的激昂,半低着头,淡淡道:“你家姑娘头次进宫时,陈励偷偷给周朝贵递信,叫他看顾着你家姑娘些。”
陈劭陡然抬头,乌沉沉一双眸,像望不到底的两个黑洞。
“竟有这样的事?”他目注行苇,黑洞洞的眼睛落在他脸上,幽沉晦暗:“为何你不早说?”
“我有机会说么?”行苇反问,抬头直视着他,神情讥峭:“你当你身上没有眼睛盯着?你回京后,我费了多少力气才挤进来服侍你?别告诉我这些你都忘了。毕竟,那整八年的事儿,你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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