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小院又归岑寂,屋中一灯如豆,几案简陋,门窗皆以厚厚的黑布包裹,屋角烧着一只炭炉,炉火毕剥作响,倒是很暖和。
两个着黑衣的男子,分坐于长案两侧,其中左首的男子身材清瘦,脸形尖削、淡眉隆鼻,样貌普通,唯一双眼睛狭长如蛇眼,白多黑少,顾视之际,有一种残忍而可怖的意味。
右首那人则身形魁梧,却因整个人隐于灯烛之外,面目很是模糊,只能隐约瞧出大概轮廓,脸形方阔、颌下有须,似乎年岁不小。
“如何这样迟?”蛇眼男子当先问。
阴冷的声音,辅以他阴冷的眼神,莫名叫人心底发毛。
蒙面男子不答言,先去到窗前,将黑布重新掖实,方坐去屋中仅剩的一张条凳,褪去斗篷、撩起衣袍,开始拆解行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