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像落了霜。
“三丫头她……伤得很重。”良久后,王佑方开口,寂寂语声,好似每说一字,都需极大的力气:
“太医说了,那箭目今先不能拔,要视三丫头的情形而论;可是,若不拔箭,仅靠汤药维持,难以持久,还有她体内毒素,也拔除不尽;若是拔出箭来,血或可止、毒亦可除,只伤口极易感染,太医也不能断定三丫头她能不能……”
他突地有些哽住,强自抑下,再开口时,已是声音微颤:“总之,三丫头她如今……命悬一线,我这个当爹的,委实是……”
他抬起手,将衣袖掩了面,袖口轻轻颤抖。
王敏荑是他的小女儿,自小娇养,他再想不到,他的女儿竟会遭此无妄之灾,如今生死一线。
只要一想起女儿苍白的小脸,他就恨不能以身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