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呢,忠勇伯府的情形,她必是极熟的。”
陈漌扫她一眼,眉间涌出厌色,提起帕子掩唇:“只是闲聊几句儿罢了,你也很不必拿出那一等模样儿来,没的叫人小瞧了去。”
彩绫唯唯应诺,低垂的脸上,神色泰然。
她原在许氏房里当差,彩绢死后,便被许氏调去服侍陈漌。
临行前,许氏单将她唤去,嘱咐了好些话,又将她一家的身契予了陈漌,单留了她胞兄的身契,放在身边儿。
从那天起,彩绫便知晓,她一家是生是死,皆在陈漌身上,是以她才会不遗余力地劝陈漌。
只有陈漌好了,她一家人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姑娘净个面吧。”彩缕将湿帕子拧干,双手呈上,一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彩绫。
若论相貌,彩绫不及她多矣,但若论心机,彩缕还有自知之明。
感知到她的视线,彩绫亦按下心思,上前服侍陈漌净面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