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她的面色,也变得格外肃杀。
裴恕瞥眼瞧见,心中刹时凛然,张口欲言。
然而,话未出口,陈滢便扯住他的衣袖,动作极微地向他摇了摇头。
裴恕立时闭上嘴,面色沉了下去。
不必多费唇舌,只看陈滢的神情,他已可断定,此案绝不简单。
一时间,他也说不上是何心情,只静静地地与陈滢穿过庭院、踏上石阶,无视地满院子春花绽放,来到了停尸的梢间。
门帘甫一落下,陈滢的语声,亦随之响起。
“阿恕,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自然,于你而言,这消息可能也称不上好。”她仰望着裴恕,清眸澈亮。
裴恕已然做好心理准备,反手将帘幕挑开,一手习惯性地按去剑柄:“你说。”
“这是一宗谋杀案。”陈滢很快给出答案,语气极为肯定:“那更夫与巡夜婆子看见的,并非钱天降本人,而是凶手。早在那之前,钱天降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