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将个“留一线”听傻了,陈滢亦是微愕。
从江湖女豪客到斯文秀气女,这位花大夫直是行若无痕,当真说变就变,叫人猝不及防。
心下虽如此作想,陈滢面上却无异色,客气地道:“花大夫您太过谦了。您能够来,我很高兴,那受伤的是个女夫子,如果来的是男大夫,多有不便,幸得您来了,真真是我们的荣幸。”
“哟,您可真客气,奴不敢当呢。”花玉娇笑眯眯地颤着碎步走来,一只手翘作兰花状,轻轻点在腮边:“奴自来也只给女子瞧病,那些野男人就给多少银子,奴也不瞧。”
陈滢再度欠身行礼:“如此甚好。”语罢,转身在前引路,说道:“花大夫请随我来,我与您说说薛夫子的伤情……”
她细细讲述薛蕊伤势,花玉娇则安静听着,面上倒也未现出吃惊来,显是见多识广,对此并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