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西厢清扫了一遍,待见再无处会留下脚印、手印之属后,方将诸物搬回杂间,复又回至西厢。
此际,最后一线天光,亦为夜色吞没,所幸地面有积雪反光,倒不觉得黑。
女子探首屋外,侧耳细听。
四下并无人声,这大雪的天气,当值的那些人,尽躲在屋中烤火,平常便不甚严格的值宿,今晚只怕更无人愿意尽责。
她心头略定,反手将屋门虚掩了,又熟稔地从柜中取过几块厚实的黑布,遮住门户。
原本尚有些朦胧的房间,经起一来,已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那女子却也不慌,施施然自袖中取出一截红烛,拿火折子点着了,持烛转去次间儿,端过来一座精巧的牡丹烛台,将细烛插于其上。
霎那间,满屋子红光灼灼,那红烛虽细,却不知是何材质,光束却极亮,一室家具皆照得清清楚楚,连同她眉眼发丝,亦纤毫毕现。